他给宋知雨推开椅子,绅士地帮他落座,双手习惯性地搭在宋知雨肩膀上,笑着说:“这是宋知雨。”
宋知雨微微颔首:“你们好。”
贝岭撇撇嘴,没说话,亚历山大立刻打圆场,握手道:“你好,是严朋友,你直接叫亚历山大就好。”
严越明点到贝岭名字:“这是贝岭,也是跟们起玩儿,大学同学。”
但是他最后还是爬回严越明身边,学着严越明,从背后艰难抱住他宽阔肩背,安抚小孩子似,轻轻地拍拍他熟睡时平缓起伏背心。
宋知雨支起上半身,脸颊在严越明年轻乌黑头发上蹭蹭,他身上藏着宋知雨生命中最重要无法割舍夏天,他曾经近乎呕心沥血地爱过他。他回望二十二岁自己,都会像旁观者样觉得那份爱惊心动魄,简直像献祭,简直像洗礼,只要严越明需要,他就来作羊羔,作他发梢上水珠。
宋知雨轻声说:“宋知雨,对不起。”宋知雨知道严越明对不起太难,那就让他自己来说好。他闭上眼睛,疲惫地说:“严越明,醒来之后,开心点吧。”
等严越明醒过来时候,他怀里乖乖地窝着宋知雨,双手拧在他胸前,正在玩他毛衣上装饰流苏,掀起眼帘,淡淡地看他眼。
就这眼,严越明知道宋知雨回来。
严越明吻落在宋知雨后颈上第块颈骨,分明轻柔,做却是野兽衔颈行为。严越明还央求着:“年纪还小,难免犯错,认,全都认,还有很长时间来学习来弥补来赎罪,你教教。”
对啊,严越明只有二十四岁,他永远比宋知雨小三岁,所以他时晴时雨坏脾气,所有色厉内荏恐吓,所有孩子气要求,都应该被谅解。
宋知雨沉默很久,听严越明翻来覆去地说着那些话,终于有反应。他抓住严越明环在他腰上手,很轻地捏下他指尖,像啮齿动物轻轻咬口。
“不是说睡觉吗?为什直在说话。”宋知雨轻声说。
严越明以为自己幻听,骨碌爬起来,伸长脖子窥探宋知雨脸,宋知雨大眼睛温柔地半阖,睫毛轻颤,眼尾泛着睡醒红潮。
他欣喜若狂地用鼻梁抵宋知雨鼻梁,轻轻地撞来撞去,简直高兴得像只不知道怎办春天里独角仙。
严越明亲宋知雨左脸颊,宋知雨没生气。他顿顿,亲他右脸颊,宋知雨依然没有生气。但是严越明觉得吻可以再缓缓。
严越明笑着说话,那轻快活泼:“哥哥。”
宋知雨轻声“嗯”声。
严越明拥着宋知雨下楼,贝岭和亚历山大坐在楼下,克里斯还躲在房间里没来碍人眼。
严越明立刻躺好,抱紧宋知雨:“睡,现在就睡。”他这说着,环在宋知雨腰上手却收得更紧,怕他凭空碎裂,又怕他突然反悔。
两个人在房间里睡整个下午。
严越明睡得很沉,沉到宋知雨从他怀里挣出来都没察觉。
宋知雨倚靠在窗边,严越明在睡梦中嘀咕声,很轻声哥,宋知雨听到,眨着眼睛,很温柔地笑下。鼓起窗帘像是扬起白色巨鸟翅膀,倏忽间,宋知雨被拢在翅膀里,整个人在雪光里明明暗暗。
很多东西都在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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