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襄齐可能演过话剧,他有点无意识地拿腔拿调,“他需要你来催他睡觉。如果安眠药失效,你影像就是特效药。”
宋知雨坐在沙发上,手指不安又犹豫地绞在起,半晌,闭闭眼睛。
周襄齐坐在沙发上吃仙草冻,宋知雨又进次房间,调高空调温度。他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严越明,眼神温淡地扫过他眉毛、鼻梁和嘴唇。
宋知雨曾经最希望就是严越明睡觉。他睡着,就不会折腾他。
十九岁严越明对宋知雨进行着天真又残忍掠夺。
宋知雨接过他肩上挂着浴巾,盖在他头上,轻轻揉擦两下,然后停住,“怎?”
严越明眼睛眨眨,“能脱裤子吗?”
宋知雨呼吸停滞,“随便你。”
宋知雨避嫌地背过身去,身后皮带扣相撞金属声很近,裤子窸窸窣窣落在地毯上。跟曾经很多次样。
宋知雨沾染水汽小臂起层鸡皮疙瘩,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着,等回过神来,已经推门又次逃离。
没什人来,也没有买新拖鞋,脱鞋直接进来吧。”
脱鞋袜,袜子卷成团塞进鞋里,赤脚踩在地板上,踏进客厅。
严越明打量几眼房子,两室厅卫厨,米色墙纸,浅绿色坐灯,暖色调沙发,不大,整理得很干净。
原来他是真不喜欢白色。
宋知雨领严越明进房间,唯间卧室,放着张双人床,窗边铺着珠灰色地毯,外面天色昏暗,宋知雨开空调,又弯腰开床头灯,暖黄色灯光给他侧脸镀上毛茸茸质感,“换套床单被套。”
但是,当宋知雨看到此刻严越明浓俊眉间淡淡忧悒时,他
等过十分钟,宋知雨透过门缝张望,严越明已经盖着薄被睡熟。他侧着身,恰恰好占据床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薄被拉到下颌,呼吸平稳,紧闭眼睫会有惯性不安地颤动。
周襄齐也凑过来看眼,轻声对宋知雨说:“他睡着就吵不太醒。”周襄齐眼睛带笑,跟严越明笑起来如出辙,只是更生涩,也更纯真。
“他每天睡几个小时?”
周襄齐皱皱眉,纠正道:“也许应该问,他个星期能睡几个小时。”他看卧室眼,有点别扭地说:“像这样不用药物安静入睡时刻,几乎没有。”
周襄齐又说:“你还记得吧。说有个表哥。当时就认出你,因为在表哥手机里看到过你。”
“不用换。”严越明顿顿,“不用那麻烦。”
宋知雨没说话,转身进卫生间,拿出条浴巾,“新洗,干净。你擦擦。”
宋知雨走出房间,背对着卧室房门,周襄齐还傻站在客厅里,好教养小少爷,主人没说坐,他就不坐。
周襄齐向门缝里望去。严越明坐在宋知雨床上,看不清表情。他坐几秒钟,抬手脱掉身上半湿衬衫,挂在床尾,站起来用浴巾擦拭身上水迹。做完这些以后,他坐在床上,又没动作。
周襄齐冲宋知雨指指门,宋知雨会意,推门进去时候,严越明上半身赤裸地坐在床上,胸腹肩背上漂亮肌肉此刻却温驯,灯下流淌着滑润赤金。他精心打理过头发有些乱,额前几缕垂下,像个刚刚玩闹过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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