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襄齐委屈巴巴地咬着吸管,严越明手机响声,是周襄齐
“你现在别给。”严越明低声说,“留到下次还给。”
哪里来下次?
是严越明自己给自己生搬硬造出来下次。
留着这枚胸针,严越明还能有再来找他理由。
宋知雨熟悉严越明语言体系,他明白他言外之意。
他装作还严越明照拂过粥茶债。
严越明听不懂他言外之意,实话实说:“暖。”
“那就好。”
严越明舔舔湿润嘴唇,正预谋着说些什,又见宋知雨摊开掌心,枚水鸟胸针躺在他莹白掌心里,眼睛上嵌着颗细小蓝钻,无生机地金贵着。
宋知雨低着头,严越明只能看到他姣美清秀脸部曲线,鼻尖汇着点光,像只萤火虫,他真想伸手碰下。
放得温凉,烫不到唇齿肠胃,人分盏。
全程只有周襄齐叽叽呱呱说个不停,剩下两个人,句话都没直接搭上。
这餐迟来饭吃到晚上十点,严越明再吃粥都缓不来时间,悻悻地站起来,拍拍周襄齐肩,“走。”
周襄齐立刻别过肩去,撒娇似对宋知雨说:“哥,咱们加个微信。”
严越明眼睁睁看着周襄齐扫宋知雨二维码,满眼杂乱黑白格,找不出规律,记不住顺序,叮声,这两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成好友。
那枚胸针依然躺在他掌心里,收紧,硌得掌心嫩肉发红。
宋知雨挣扎着——还给他,再也不见;或者,姑且,暂且,暂时留着,可是留下来干什呢?
在宋知雨挣扎间隙,严越明却已轻轻道晚安,带着瓦数明亮周襄齐拐进电梯。
两人进车中,司机驶离小区。周襄齐还鼓捣着他手机,嘴巴里叼着酸奶吸管,嘬奶似缩着面颊。
严越明看得冒火,拍他脑袋,“臭小子!挖墙脚!”
“你上次来时候……就赵文也在那次,你落在这里。”
严越明听,从头到脚凉,凉透又有暗火焚烧燥热,想起自己做荒唐事,压低嗓音,矮下头颅,像个认错孩子,“错。后来知道他跟你没什关系。戒指也是……”
戒指也是宋知雨自己买,个漂亮男人,无名指上有枚戒指,能省去很多麻烦。
宋知雨却只是说:“你拿回去吧。”
严越明立刻凑近,想要伸手,又讷讷地缩回去,十来公分距离,形成旁若无人沉默地带。他觉得自己这行为实在太胆怯,太不成样子,又端出点笑,脉脉地看着宋知雨,喉咙哑哑,像是留声机唱针落下时那几秒呲呲声,重重搔在宋知雨耳廓。
周襄齐还亮着自己笑脸,十九岁,乖生俊俏,连带宋知雨都眉眼温柔。周襄齐还要说什,已经被揪住后衣领,拎只小猫似拖走。
走到门口,宋知雨追出来,严越明眼风扫到,抬脚把周襄齐踹开,端端正正地立在门里,风姿冷峻地说:“怎?”
宋知雨突然语塞,人在门里,人在门外,方才顿火锅说不清话,现在也说不清,全堵在喉咙里。
严越明微微曲颈,额前发滑落,有种难言温柔,“谢谢你。难得睡好觉,也难得吃这多东西。”
宋知雨轻声说:“胃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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