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重要事情。你大概几点下班?”
“七点。”宋知雨不自觉地绞弄自己手指,斟酌着开口,“今天晚上请你吃饭吧,港式茶餐厅行吗?”
严越明暗自发笑:“请吃饭?”
“也不是很贵餐厅。”宋知雨想想,补充道:“如果你想吃西餐……”
“不用,就茶餐厅吧。那到时候来接你。”
他今天行程其实安排得很满,两个饭局,两个会议,还要和从美国过来打理家族资产经理人见面。但是他整个下午和晚上都在郊区别墅参加挺可笑烧烤派对。
严越明从黑色大理石茶几上摸出盒烟,点兵点将,玩游戏似抽出根,咬在嘴里,低头点燃,猛吸口,烟尾火点嘶嘶地冒着红光,像是夜里未眠蛇猩红瞳孔。
嘴唇微微张开,浓烈白雾迸裂开,缓缓流出,云遮雾绕里映出严越明欲睡脸。
他走到卧室,从抽屉里翻出药盒,里面药片已经少半。药盒被扔回抽屉。
他躺在床上,在水晶缸里把烟按灭。
区楼下索半个可乐味吻,然后开车回旗下酒店顶层套房。
他刷卡进门,客厅里灯光明亮。几个仿佛不需要夜生活秘书坐在沙发上,打着领带,手里捧着平板,齐齐回头看他。
严越明工作时间还远没有结束。
“进来。”严越明从定时咖啡机里倒出杯热量几乎等于零黑咖,用镊子加两块冰,冰块碰撞发出清脆声音。他仰头灌两口咖啡,心肺冰凉同时刺激大脑清醒,然后走进书房开始办公。
凌晨总算结束掉最后个视频会议。几个秘书抱着文件离开时候顺手帮他带上门。
严越明结束通话,看着面前晃动重型沙袋,热汗流进眼睛里有些刺痛。他立在光线明亮私人健身房里,刚运动过肌肉沟壑里都是淋漓汗液,锁骨里涡着水,喘息着,用牙齿咬开拳击手套,把防撕裂绷带扯下来。
宋知雨走出写字楼,往街口走五十来米看到严越明宾利停在棵香樟下。他不让严越明把车停在大门口,太招摇。宋知雨打开车门钻进副驾驶座,正对上严越明含着懒怠笑意眼睛,
快下班时候,宋知雨躲在厕所隔间里,小声给严越明打电话。屏幕显示正在拨号,宋知雨看着严越明三个字,突然想起那次热吻之后严越明手滑进他裤袋里,捏住他手指解开指纹锁,不容分说地输入自己手机号码,备注是老公。宋知雨立刻红着脸改掉,又改成板眼严越明。
“喂?”严越明声音有点喘,沙哑尾音很性感。
宋知雨耳朵瞬间发麻,“你在干什?”
“跑步。”
“哦。你今天晚点来接吧……你今天忙吗?忙话就不用来。”
最年轻那个问:“严总为什要住在酒店套房里?他在这座城市里明明有多处房产。”
“方便?毕竟这家酒店客房服务和环境是有口皆碑。”
“直住酒店,对个顶级富豪来说,也太凄惨点吧。”
严平留下来秘书咳嗽两声,制止谈话。
严越明仰靠在长沙发上,枕着脖颈枕靠有种接近皮肤温润滑腻触感,仿佛枕着白肤美人。酒店楼层高,从旁边这扇窗望出去,几乎可以俯瞰到整个金融中心区辉煌灿烂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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