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雨钻进他怀里,突发奇想:“严越明,唱首歌给听,好不好?从来没有听过你唱歌。”
严越明沉默好会儿,嗓音含着醉酒似酣沉,调平而缓,给他唱:“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只还没睡觉,只还在说话……”
宋知雨笑着推他亲昵脸,“跑调,严越明。”
严越明咬住他手指,搂紧他,齿间用力,在白软指尖留下齿痕,故意要他疼。
宋知雨瑟缩着,不高兴地苦着脸,想把手指抽回来,牙印上突然又缠上截滚烫舌头,舔着红色伤口,在黑暗中听,有很轻水声。
凌晨时分,客厅传来钥匙开锁声音。
他从床上坐起来,朝外面喊:“严越明?”
顿会儿,才有声音传来:“嗯。”拖鞋踏在地板上,薄荷绿毛绒拖鞋,是宋知雨买给他。严越明进来,臂弯里挂着黑色大衣,领带扯开,闲散落拓地挂在脖子上,又有点宋知雨认知之内风流相。
他坐在床边,听宋知雨说:“喝多少?”
“杯。”严越明伸出根手指晃晃,又戳到宋知雨柔软脸颊上,“怎还没睡着?”
二月末,连下周冻雨。
严越明开车送宋知雨去上班。宋知雨坐副驾驶,手里捧着杯热牛奶取暖,他本来就怕冷,身子单薄,耐不住倒春寒,穿四件衣服,加绒秋衣、衬衫、羊绒背心和厚呢子大衣,严越明早上时候还不敢置信地揪着他手腕仔细数数,真是四件,不由取笑:“你怎跟姑娘样怕冷?”
宋知雨似笑非笑,和和气气,“你倒是很知道,姑娘冬天手冷。”
严越明立刻覆掌而上,岔开话题:“给你暖暖。诶,要不穿羽绒服吧,怪冷。”
宋知雨喝完牛奶下车,严越明又把他拽回来,从后座上扯来条米色羊绒围巾,绕着脖根,胡乱地绕几圈,遮得宋知雨见人不见眼,轻声道:“下午来接你。”
宋知雨红脸,“你真是,打巴掌,揉三揉。”
严越明“唔”声,“才不会
“白天喝太多茶。”
严越明莫名其妙地轻笑声,笑意只露半,另外半掩藏在喉咙里,沉沉闷响。
严越明脱鞋,盘腿坐在床上,扶着额头,有点困倦地望向雨珠密布窗户,仿佛出神。
宋知雨没说话,把脚伸到他腿上,轻轻地蹭蹭,像要引起他注意。严越明抓住他脚踝,捏捏,又轻轻扇他小腿,有点凶,“冻得跟冰块样。”
说完,把大衣直接扔在地毯上,钻进被窝,抱着宋知雨,“还是得有。”
宋知雨脚已下车,撑开伞架在车门与车顶之间,却又半途折回来,嘱咐:“今天早上药还没吃呢,你别忘。”
“知道。”严越明不以为意。
宋知雨用带着牛奶温热手指揉严越明耳朵,低声道:“不许骗,你要是这个春天好不……”他发现自己找不出恐吓说辞,只得道:“后果自负!”
严越明今天晚上临时有应酬,让司机送宋知雨回家,又点饭店外卖,怕他个人懒得做饭尽吃方便面。
宋知雨白天喝太多浓茶,酽着,躺在床上睡意全无。闭着眼睛酝酿会儿睡意,又把自己枕头和严越明枕头换下,被子拉到下颌,听窗外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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