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太太笑道:“找医生打听过,
肖楼愣愣:“您意思是?”
梅老太太捂着胸口咳嗽片刻,才低声道:“他给蕊蕊喂什,就给他喂什。”
虞寒江和肖楼同时惊——难道李哲民睡前服下过安眠药?
梅老太太笑道:“李哲民有个习惯,睡觉之前定要喝瓶牛奶。他包里牛奶,是上火车之前给他,里面加东西,你们懂吗?”
虞寒江和肖楼:“……”
梅老太太看着照片陷入回忆,她仿佛想起很多美好往事,布满皱纹脸上浮起淡淡笑容,但很快,她手指就剧烈地颤抖起来,眼眶里含满泪水,照片里女孩子在她眼里渐渐变得模糊,老太太小心翼翼地将照片收回口袋。
她喉咙像是被沙子磨过样,声音嘶哑:“蕊蕊死后,李哲民带着新老婆搬家,他在儿子李默面前从来不提蕊蕊名字……这多年,蕊蕊忌日,他也很少亲自去扫墓……你们说,他这不就是心虚吗?蕊蕊肯定是他害死!所以,才在蕊蕊忌日这天亲手杀他!”
肖楼看向虞寒江,虞队也正好回头看他,两人眼神交流,显然都不相信她话。
梅老太太年纪实在太大,身体也不好,怎才能把胰岛素准确地扎进李哲民身体里?
况且,谋杀李哲民显然是次精密计划。首先要调查清楚李哲民糖尿病情况;其次还要懂些医学知识,知道胰岛素多少剂量可以杀人;再者,准备注射器、胰岛素这些工具也需要时间。
梅老太太收起笑容,冷冷地说:“昨晚两点打完牌之后,他果然喝包牛奶才睡,那里面加安眠药,再大动静都吵不醒他。确实人老,眼睛不好,所以,给他打针时候,就算戳他好几次,他也醒不过来。”
安眠药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必须将死者带去检测才能查出来,肖楼哪怕是法医,也没法直接判断出李哲民睡前吃过安眠药。怪不得昨晚动静那大,李哲民却睡得像死猪样,原来老太太早有准备。
虞寒江低声问:“胰岛素,您是从哪里买来?”
梅老太太道:“拜托舒萍买。她有糖尿病,可以找医生开处方买到胰岛素。”
肖楼疑惑地问:“那为什舒萍用是胰岛素笔,给您买,却是注射器和针剂呢?”
七十多岁行动不便老太太,是怎做到这切?
虞寒江看向老太太,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梅阿姨,李哲民确实罪不可恕,但如果您想替凶手顶罪,建议您不要冒这个风险。警方有很多高科技检测手段,们已经找到凶手作案工具,注射器上指纹、胰岛素来源,只要查,总能查出真相。”
梅老太太目光镇定,表情从容得就像是知道自己马上要死,并且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她竖起耳朵仔细听完虞寒江话,笑笑说:“年轻人,你们应该相信。就算警察去查,结果也是样,注射器上面,只有指纹——因为只有碰过注射器。”
肖楼温言道:“阿姨,您年纪这大,注射器握都握不稳,怎能准确地把药打进李哲民身体里呢?您如果多扎几次针,李哲民睡得再死,也会被痛醒吧?”
梅老太太笑眯眯地说:“他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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