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韶华伸手去摸周行之手,随后将他往屋里扯扯,压低嗓音说,“你进来,外面凉。”
周行之手干燥而温暖,李韶华心旷神怡,却偏偏松开。
他往沙发上坐,浴袍便松松散散挂在两边,露出片白花花胸肌。
周行之眼神下意识躲闪,舔下嘴唇,不敢看他。
李韶华略微笑笑,指着桌上玻璃杯,对他说,“行之,喝水吗?”
时间久,项目组里便流出风言风语,同为实习生陆琦好几次在厕所拉住周行之,神神秘秘对他讲,“你别看李韶华是个beta,却最是荒诞无稽,男女通吃,你可小心点。”
周行之皱皱眉头,说,“怎会喜欢beta,以后还得结婚生堆小孩呢。”
两个人说说笑笑从厕所走出去,隔间里李韶华将阴着脸去冲厕所,最后留下个讥讽笑。
年轻他从不觉得beta有什不好,不会受信息素诱导又不会有发情期困扰,他只需自由自在享受恋爱,享受性/爱,而不必去做/爱奴隶。
成都冬天不比北京严寒,却多几分阴冷,李韶华常年伏案工作,腰和颈椎都不好,到晚上便觉湿湿冷冷风直往骨头里灌,浑身又疼又酸。他身体不舒服,工作也进行不顺畅,便每日有意无意耗着周行之在旁陪他。
冷峻脸,却最是踏实可靠,话不多,虽是个alpha,却少有冲动,更没什脾气,是个老好人。
他眼看中周行之皮相和忍耐,活生生将他拐到自己贼船。
从此,周行之便不仅仅是周行之,还是李韶华男友,男人,以及丈夫。
对此,李韶华有些骄傲,骄傲之余,是真切惶恐和悲惋。
他丈夫,他行之,本不该这样。
周行之点点头,刚想伸手去拿,那只杯子便被李韶华握在手里。
周行之有些纳闷,抬眼看着李韶华,他向来是看不懂这个性格乖张领导。
只
晚上,他们便住在项目招待所里,隔壁挨着,墙之隔。
那是个大年27,出现场最后天,李韶华被寒气折腾怎也睡不着觉,便个电话打给周行之。
周行之没两分钟便敲他房门,他懒得捯饬自己便随意披着浴袍去开门。
“李老师,有什事?”
李韶华心里觉得可笑,大晚上叫你个alpha来,自然是瞧上你。
他盯着周行之在厨房水池前背影看许久,突然鼻子就酸,随之而来是沉重和苦涩。
他给不周行之想要,他只是个薄情寡义、闻不到信息素也没什气味beta,他只是个不怎贤惠、更生不出孩子beta。
李韶华还记得,那是多年2014年11月份,他刚过完二十七岁生日,第次做项目经理,带着二十来号员工和实习生起跑到成都做项目。
他生来脾气不好,项目上事情又繁琐得很,他是新晋领导,不好跟正式员工发火,又不好凶那些千娇百媚女孩子和小o,拿身为alpha周行之开涮,指使责备气呵成,点儿没把他当成个大四在校生,切标准都按正式员工来。
周行之脾气好,人也闷,只是“嗯嗯”应着,然后吭哧吭哧陪李韶华起加班到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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