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头没尾话在李韶华心中打转,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原因。明明这个男人已经是自己丈夫,明明切都挺好。
他晃晃脑袋,想把这荒谬可笑想法摇走,却只摇来丈夫句,“头不舒服?”
李韶华有些喘不上气来,可面对周行之关心与担忧,却只能说,“没事。”
他们中午通常会去吃盖饭或是拉面,不谈工作是他们约定好规则,可除去工作,李韶华又不知该与他谈些什,周行之又是个不多言语闷葫芦,以至于两个人只能是片缄默
李韶华眼都没抬下,把手中报告撂在陆琦手边,说,问题已经发你邮箱里,你好好改,明天晚上之前你自己把小问题改好,重大问题让你们周经理帮你起改,然后你俩起过来找。
陆琦眼中带着不自然,接下报告,应声,“好”,便推门走。
周行之坐在李韶华对面椅子上,说,“吃饭吗?”
李韶华这才抬起眼睛,对周行之说,“今年恐怕不能提陆琦做项目经理。”
周行之心中怔,对此他其实早有预感,此时在李韶华口中说出,他反而松口气,说,“行,你自己定。”
李韶华睡眠不好,每天早晨六七点钟便会自然醒,所以连带着周行之也早早过起老年生活。
他跟周行之结婚四年,大多工作日都是同进同出,所以当他们同出现在公司时,大多数同事都见怪不怪,只有为数不多没有眼力劲新人还会脸惊诧,对他俩关系嘀嘀咕咕。
李韶华瞥眼新来惊讶花容失色小姑娘,冷哼声,随即便打开自己办公室,话都不跟周行之说句便把门带上。
周行之在门外愣会儿,旋即是阵苦笑,正要转身去自己工位,却碰上那小姑娘带着同情又混着迷惑目光。
她身上散发着,是浓郁青草香气,跟自己若有还无松树味儿掺在起,是说不出暧昧。
李韶华突然咬咬下嘴唇,过片刻,才小声说,“行之,你知道,不是有意针对他。”
周行之笑笑,说,“没关系。都知道。”
两个人同时陷入沉默,随后又同时开口,“去吃饭吧。”
李韶华端坐着看上午报告,整个身体都变得僵硬,周行之自然而然走上前去扶住他,随后揽住他腰,待他适应才说,“走吧。”
周行之向来是这样个体贴人,仿佛爱意永远不会消弭,又仿佛切都能永恒。
他心中厌烦,皱皱眉头,低声说,“李总是爱人。”说完,来不及去看那女生脸上古怪表情,便头也不回走开。
李韶华是个公私极其分明人。这些年他从未因为感情缘故,对周行之多照顾分毫。甚至起初时,为免去旁人闲话,李韶华派给周行之任务,总是最累最难又最不讨好。
周行之是个踏实肯干人,面对李韶华对自己严苛,并无怨恨,反而更加兢兢业业,也正因这多艰难业务磨砺,他成跟他同批进事务所五个人里,第个升上项目经理人。
直到临近12点时候,李韶华才给他发微信,说:你带着陆琦进来。
周行之心中颤,连忙叫旁边工位上顶着巨大黑眼圈陆琦,同走进李韶华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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