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瞧他这幅样子心里觉得堵,人也变得焦躁起来,身上蹭蹭往外冒着汗,她从茶几上拎个蒲扇抓在手里,摇两下,说,“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跟个男Beta结婚,不知道你是犯得哪门子神经。”
周行之皱皱眉,直欲辩白,却被周母打断,“现在看到你妹妹和多多,知道后悔吧?告诉你,后悔就赶紧离婚,你现在还不算晚,再耽搁耽搁咱家就真要绝后。”说完,又把扇子扇两下,侧侧身子,看向周行之,见他副沉默寡言模样更是来气,拿扇子敲敲他胳膊,问,“你听到没有?说话呀!”
周行之顿顿,眼睛看向电视机前母女俩,才缓缓对周母说,“妈,当初小叶生多多受那多苦,想想都觉得后怕。”
周母往沙发座椅上靠,瞥周行之眼,说,“你说这些有什意思?哪个当妈不得遭这回罪?生你俩时候容易?”
周行之斟酌片刻,如实开口,“那次小叶情况那凶险,站在产房外,当时就在想,哪怕韶华是Omega,哪怕他可以怀孕生子,都······都不忍心让他受这样罪。这个想法很蠢,但——”
周行之小侄子多多是去年十月出生,多多妈妈怀他时便遭大罪,孕吐从孕初直持续到五月份,生时更是折腾整天,几乎丢半条命去。为此,家人格外疼爱这个小子。
周行之自小喜欢小孩,这些年与家里关系虽日渐疏远,却总挂心着父母和妹妹,以及这个刚刚岁侄子。
碰巧是节假日,又是事务所淡季,他特地回趟山东老家,跟父母和妹妹周叶起给多多过生日。
饭后,周叶带着多多在电视前看图画书,阳光打在他们身上,片宁静祥和岁月静好模样。
周行之坐在沙发上看着母子俩不禁有点呆,露出不经意温柔地笑。
周母横他眼,冷笑着说,“行之,你倒是会自欺欺人。就算他可以生养,他可以吗?你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周行之握紧拳头,却忽而松开,他淡淡说,“不可以也没什。”
说完便站起身来,走前两步,对小叶说,“小叶走啦。”
周叶下意识往衣服上抹把手,抬起头来看周行之,问,“怎走这早?今天不留下?妈念叨你好久
周母倒杯水,塞在周行之手里,随后坐在周行之旁边,重重地叹口气,说,“你看,多好啊。”
周行之心里突然变得不舒服,整个人如坐针毡,却只得装作副木然模样不去搭话。
当初周行之与李韶华结婚时候,国家刚刚开房AB、BO婚姻不过两年,公众接受能力尚且底下。所以他俩婚,结勉强,既无亲友理解,又无父母支持,到最后连酒席都未摆,只是选个两人都休息日子,去民政局领证。
周行之算个有仪式感人,每次参与新项目都要备好身儿新换洗衣服,连鞋都得擦得锃亮。对于这样简单结婚,他很愧疚,便特地将家里里里外外布置番,烛光晚餐,贵重礼物,连同全部忠诚和爱恋,统统献给他爱人,连床上都像模像样铺上花瓣。
饭后,他将爱人放在床上,直直得挺进,像是身,下盛开朵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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