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柜员狐疑地看着他，“你考虑清楚
？”
周行之点点头，说，“考虑清楚。劳烦您登个记吧。”
女柜员从电脑上输入两人
信息，勾上复婚选项，又打印出两张小小单子，分别卡章子后塞进两个红色小本本里，放到周行之面前。
周行之打开核实信息后，道两声谢便离开。
拐过转角，方看到李韶华靠在墙上，不知在想什
。
“双方各填写
份《申请复婚登记声明书》。”婚姻登记处女柜员忙上午，此时已是口干舌燥。
周行之和李韶华飞快地在声明人处签上自己名字，交给她。
女柜员收好声明书后，说，“麻烦把证件、离婚协议以及离婚证出示下，这边还有些审核程序。”
周行之从包里拿出他俩身份证、离婚协议以及当初写给李韶华放弃财产声明，理理，方放到女柜员手边，又把头向前凑凑，有点紧张，对柜员说，“
们是AB婚姻，当初规定是只要夫妻双方签订离婚协议，再由任方网上提出申请，便可视作解除婚姻。后来俩······也直没办正式离婚证。”
女柜员抬起头来，推推耳朵上架眼镜，视线从他俩脸上扫过去，说，“还头回见AB来复婚。当初为什离婚啊？”问完，翻翻他俩离婚协议和声明，瞥李韶华眼，“Beta提出来？还真是见鬼。”
周行之心里疼，搂他下，把两个复婚登记证举到他眼前，说，“宝贝，们今天新婚，开心点。”
李韶华手抢过来那两个小本本，打开看遍，又塞回周行之手里，看他放进包里收好，才徐徐地说，“没生气。就是觉得这些人很烦。”
周行之紧张地看着他，说话不自觉有些磕绊，“别，别管别人怎想好？总之无论别人怎想，都样爱你。”
李韶华笑下，说，“没事。其实也该习惯。2020年嘛，国家最讲人口红利。照理说，个Beta，能跟Alpha领证就该感谢government感谢party”
周行之抓住他手，低头亲亲他额头，顿顿，说，“韶华，这世上有这多人，囿于世俗规则和规划好路线，该上学就上学、该工作就开始工作、别人都恋爱就开始恋爱、最后结婚、生孩子、生二胎、退休、像八婆样地催婚催生······辈子浑浑噩噩，不知所谓。
李韶华平生最恨这些小有权力便拿根鸡毛当令箭、用起来没完没公职人员，又听她话里有话，当下便黑脸，不欲与她搭话。
周行之知他没什耐心与工作人员周旋，又知他必定气那女子阴阳怪气，便捏捏李韶华虎口，朝工作人员好声好气地说，“当时有点小误会，现在已经解决。劳烦您给登个记发个复婚登记证吧。”
女柜员瞧周行之人长俊朗，态度又端正，则不免生几分说教之意，苦口婆心地说，“咱们国家目前对AB、BO婚姻，虽然不反对，却也不提倡，你要是有什苦衷或是难言之隐，就跟们反应反应。”
李韶华忍不住冷哼声，退几步，只留周行之个人在柜台那里。
周行之连忙说，“没有没有。他肯跟复婚就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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