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之用另只手覆住李韶华手,温声说,“接下来去找镇长吗?快到约好时间。”
李韶华笑下,说,“嗯,们去找他。”
西屯镇镇长黄有为就住在县城里,没开多久车两个人便到。他房子不大,两室厅,老式格局,客厅极小,几个大男人坐在茶几前就要坐不下。他年纪不大,不过三四十,鬓角却冒着层层叠叠白发。
黄太太是个闲不住女人,直招呼他们喝水,吃瓜果。
寒暄阵后,黄有为面露尴尬拿出张写得满满表格,说,“这就是之前跟你说过,西屯煤矿贫困户。”
李韶华反复摸着那张刻在墓碑上照片,说,“跟你讲过,妈是被好朋友父亲带头逼死。后来就去北京,十几年不曾回来。”
周行之点点头,说,“是。”
李韶华笑下,说,“可朋友,他没有忘记,这些年,经常去那套老房子里坐坐,上次回来,还在家门口碰巧见到他。对他说,别再去,也不会再去。”
周行之突然领悟到什,却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肯定时常来这里看妈妈。肯定在心里,想着们,念着们。”
腊月27,李韶华和周行之才结束手边工作,总算在新年前提新车,同时宣告那辆超长待机Q3寿命完结。
他俩开着崭新普拉多路向南,百度地图和高德地图轮番上阵,总算在腊月28中午赶到西屯镇。
他俩没回那套老房子,直接去县城公墓。
备好百合露出将颓姿态,怏怏支着花瓣。
李韶华弓下要将百合放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照片,心中感慨万千。
李韶华匆匆眼扫过去,有些人他认识,有些人他见过,有些名字他听过,有些名字没听过。他看着这些或熟悉或陌生名字,心中似有千斤重。
黄有为在旁边继续说,“当初下岗工人们现在大多去南方打工,有去扬州,有去无锡,还有去上海和深圳。大家日子比之前好过多。表里这百余个困难户,大多是下岗前就落
“有那多人牵挂着,根本没什可怨天尤人。”
周行之走过来从背后揽他下,说,“以后们也时常回来看她,好?”
李韶华皱皱眉,却说,“不必。人死,就什都没。所谓看望,其实都是活人自求安慰。于她而言,没什意义。”
周行之张张嘴,对此他有些不理解,却也只得作罢。
李韶华挽住他胳膊,说,“放在心里,就够。”
他心中默默说,“妈妈,现在有自己事业,也有自己家。身后那个男人,他很爱,也很体贴照顾,愿意为放弃做Alpha权利。也很爱他,愿意为他做个好伴侣,也愿意永远忠诚于他。们会很幸福。你会祝福,对吧。”
他伸手去摸那墓碑,却意外没摸到灰尘,只是光滑而洁净冰凉片。
他只肖得片刻,便知晓缘由和答案。
他稍稍扭头,对周行之说,“其实从头到尾,都不该抱怨命运。其实从开始,就有人直在身后默默守护,也默默相信着、尊重着妈妈。”
周行之靠近些,有些疑惑,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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