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真宜莫名其妙打个酥战。
整个脊背都是麻。
妈,真帅。
这时候,瘦猴又逮住他脖子,找事样凑到他耳边,“诶,你上回不说谢桥是你块住弟弟吗?瞧着人家跟你也没多熟啊,迎面过都不打招呼,回回你上赶着倒贴。”
纪真宜回过神来,斜瞟他眼,“闭嘴吧小甜心,你没见着上回人来们班送书包啊?”
纪真宜上午过于亢奋,下午机能耗尽,困得倒在桌上死样动不动,被存心报复瘦猴怂恿小马块将他生拉活拽拖下去上体育课。
在学习强度极度紧绷高三,中仍然充分保证学生活动时间,作为双休改放月假补偿,每周两节体育课从不缩水。
纪真宜在文科艺体班和谢桥在班有节重合体育课,另节前后,属于两人在学校为数不多交集。
谢桥性格不怎近人,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众星簇月人气,尤其高高二相继开学,学校新血猛注进来,炸得开锅。
纪真宜被挟持去操场路上,又碰见谢桥刚上完体育课回来。
右边跟着小马噗嗤声笑。
瘦猴简直被点着尾巴,成个窜天猴,涨红着脸叫嚣,“别这叫!”
瘦猴虽然叫瘦猴,但事实上也没多瘦,这外号取得早,他小时候早产体弱,又矮又干,被小学同学瞎闹取这诨名。但由于小升初、初升高永远有阴魂不散远远见着他就大喊“瘦猴”好心熟人,让这个外号直伴随他至今。不过对个直男而言,这外号虽说不怎顺耳,比起他大名“田心”还是中听多。
纪真宜糊弄完体育老师,课上到半买两支雪糕回教室,他自己吃个可爱多,另支请前头坐圆脸妹妹。圆脸妹妹叫袁纤纤,在班里真算是个小妹妹,今天冬天才满十六,活泼天真,家学渊源,是个冷门书法生,底子很厚。她爷爷是书法协会,家里姑姑开着书法集训班。
小姑娘心思单纯,
他穿着夏季校服白T配黑色运动裤,右手腕上搭着校服外套,修颀高瘦,露出截净白颈和两段嶙峋锁骨。应该随意在操场边水龙头冲个脸,微红泛热俊脸上还覆着层水膜,顺着利落分明下颌骨汇到颈,迎面是微风,身后有阳光,树隙间筛下金叶子零碎地注在他身上,都是张青春画报。
他额前发尖沾水结成几绺,眉额开阔,越显得脸庞干净,眉骨高眼窝深,五官极其立体漂亮,尤其双眼,清澈疏离,有种冷冽俊美。身边几个较他稍矮男生在嘻哈笑闹地说着话,他静静听着,偶尔会应和句。
他抬头和正迎面走来纪真宜有个短浅对视,视线蓦地撞上时两人都怵下,瞳光闪烁,又都不约而同地分开。纪真宜照旧满嘴跑火车地和人打哈哈,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突然羞臊于和谢桥对视。谢桥薄唇微抿,脸欲盖弥彰地偏到另边。
初秋阳光正好,纪真宜和他迎面而过,明明中间还隔个人,鼻尖却都好似触到他身上那股清冷馥郁气息。有点点运动后蓬勃汗味,又是清新,清爽却不浓烈,在鼻腔发酵激荡,五脏六腑都跟着灼烧起来。
像雪松,像麝香,像香根草,像琥珀,晕陶陶,是少年身上浑然天成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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