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趁妈洗碗赶紧走。”
门真开,倒没什人上天台来,空旷寥静,只有不知疲倦晚风在呼呼打转。夜空雾蒙蒙,飘着几朵不知趣云,原本臆想中皎若玉盘中秋月像被脏东西遮块,琵琶拦面让人扫兴。
纪真宜对今天月亮不太满意,他两手伸出栏杆外,像要把风攥住样胡乱抓几把,风拂得他额前发轻轻起落,月光把他侧脸勾出个惨白轮廓,“中秋节月亮也不是很圆嘛。”他仰头神色不辨地看着月亮,意兴
三人兔都惊跳,原本讨论怎吃兔子两人又开始对兔子说教,好好把兔子训顿,纪真宜才想起来,“麻辣不行吧,小桥只能吃个宝宝辣。”
谢桥看着面前怯生生肥兔子,好像是他亲手屠宰,“没事,不吃。”
中秋这顿晚饭无疑拿出祝琇莹看家本事,连个清蒸石斑都非同凡响,辣得谢桥口喝水,两口流汗,三口舌根冒火,终于安分守己,只敢朝番茄炒蛋下筷。
祝琇莹看他筷子直来直去,精准朝番茄进攻,和蔼地关怀,“小桥爱吃番茄啊,番茄蛋汤爱喝吗?阿姨明天晚饭做番茄蛋汤行吗?”
谢桥看着筷尖踟蹰半秒,“阿姨,今天菜有点辣。”
子”,拎罐旺仔牛奶出来,笑语盈盈,“小桥,喝罐你旺仔。”
谢桥看他这样,都不知道刚才那个纪真宜是不是真。
他提着那罐旺仔牛奶,小尾巴似跟在他妈身后进进出出,祝琇莹买回来东西全被他故意捣蛋样翻得乱七八糟,惹得祝琇莹不停念叨他。纪真宜笑得,他妈越吼他,他就越得意。
“小桥快来!兔兔,兔兔,有只兔兔!”
正在喝水同时消化今天见闻谢桥差点被他吓得呛着,忙不迭,端着水杯就去厨房。厨房里真放着只兔子,比他平时看见宠物兔大许多,关在笼里,是灰杂毛,眼睛通红,因为他们露骨打量,撅着屁股,三瓣嘴惊惧万分地努来努去。
对面纪真宜神气活现地对他妈说,“就跟你说他只能吃个宝宝辣。”
祝琇莹解释,这是宝宝辣,只放两颗小米椒。纪真宜反驳她哪个宝宝吃小米椒。
祝琇莹被他驳倒,连忙起身要给谢桥现炒两个菜,被谢桥拦下来,说挺好,他吃得差不多。听他说吃得差不多,祝琇莹更要起身,拿袋草莓出来,说是有机果园摘,个头大汁水足,饭后吃。
等谢桥洗完澡出来,纪真宜正捧着满满玻璃碗草莓,碗边上还不伦不类地卧着两个月饼,倚在浴室外边等他,“走小桥,们去天台看月亮。”
谢桥刚洗完澡,沾着湿意碎发半掩在眼前,思绪被热气蒸得有些不清明,脸蛋熏红,懵懵懂懂间让纪真宜塞颗草莓,好甜,含糊不清地说,“没开门。”
他想起昨天纪真宜给他叠那几只毛巾兔子,越发觉得这只肥兔子圆硕可爱,甚至有些想去摸摸它。
纪真宜对着笼子里灰兔子比两个长耳朵,“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割完动脉割静脉,动不动真可爱。妈,这兔子怎吃啊?”
“麻辣吧。”
谢桥惊恐地看向他们。
肥兔子似乎预感到自己命运,在笼子里狠狠挣跳下,把谢桥放在边杯子撞下去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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