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真宜点头,缓慢地恍然大悟着,“哦,原来是小楼啊。小桥小楼,你看多合适,要不以后小桥弟弟妹妹就叫小楼吧?男孩女孩都能用。”
竟然在这等着他。
“小桥以后定特别讨弟弟妹妹喜欢,你看们家纪真宣多喜欢你。要出生小楼定特别崇拜你,整天乐颠颠地跟着你屁股后面,喊‘哥哥哥哥,你等等呀’。”他含着勺子,惟妙惟肖地学个童腔,又笑起来,“定会觉得你又聪明又帅,有你当哥哥多神气啊是不是?们小桥可是个有基金会校草,太酷,说出来都要吓坏他!”
都说不是校草。
刚做好旺仔布丁像碗奶黄色鸡蛋羹,嫩嫩滑滑,温度没把控好,表层烤得有些焦,空气里漫出股融融甜香。谢桥把准备勺子分给纪真宜支,尝口,甜甜很香滑,唇齿间都是醇甜奶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制作者是纪真宜关系,他觉得那层焦黑都甜蜜到齁人。
纪真宜兴致缺缺地拿着勺子,还在为自己语文素养负隅顽抗,“你别不相信刚才说,真,语文进步。这样吧,现在张口就能背几句有你名字诗词,你信不信?”
谢桥都觉得不可思议,纪真宜竟然知道“谢桥”做意象诗词。
纪真宜那厢拿着勺子摇头晃脑,“小桥流水人家!”
原来是小桥。
雾里,对这种不足挂齿小疏忽很豁达,“是吗?不是他写吗?没关系,反正里面骂人话都是他说,他可真会骂人啊,乐死。”
原来受益匪浅是学很多鲁迅骂人话吗?
谢桥只垂睫腹诽秒,抬头就撞见纪真宜阴恻恻睇向他眼神,扯住他脸颊往两边拉,“你以为你这个样子,就看不出来你在鄙视吗?”又揉面团似捧着他俊俏脸往中间挤,颇有威慑力地朝他龇牙示威。
谢桥没跟上次样闪开,他乖乖让纪真宜搓他脸。并借着这个近在咫尺距离和身高优势仔细端详纪真宜故作张牙舞爪脸,还是那种沉重仿佛失血过多白,是真瘦,下巴尖尖,也就脸颊还蓄着点肉,浪天眼下青困,鼓着腮帮子对谢桥脸作威作福。
纪真宜发泄会儿,也觉得自己有点,bao殄天物,后悔地摸又摸,生怕让自己给揉皱,“多帅啊。”他仰头看着谢桥,眼里有些涣散柔光,慢慢笑出来,“小桥要好好谢谢妈妈呀。”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
……
“还有还有,嗯……对,小桥夜听春雨!”
果然撑不过三句。
谢桥纠正,“小楼夜听春雨。”
谢桥为这句不知所谓话蹙起眉。
又听他说,“把你生得这帅。”
纪真宜噙着笑抬头定定看着他,眼里淌出某种奇异温柔,几乎是溺爱。谢桥被他这样看着,有种自己被无限纵容感觉,好像不管他要什纪真宜都会答应。
他心口直跳,稍稍弓下去些,慢慢,慢慢,几乎是不自控地凑近纪真宜,两排呼吸顺着交换,四瓣润泽薄唇再差毫就能交换个分不开长吻。
烤箱突然叮声,胶着视线迅速错开。纪真宜猫着腰欢天喜地把碗端出来,“来来,全世界最好吃纪真宜牌旺仔布丁新鲜出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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