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好当人肉沙包自觉,愿意在学校里像个皮球样被人踢来踹去,回来还被“你这孩子怎皮,天天在学校跟人打架”,所谓无私奉献傻逼英雄主义不外如是。
可是,韩放筝来,他像个救世主样来。
“纪真宜谁打
他怎不知道他妈苦,她跟莫海华阴差阳错没能结婚,她倒辈子霉嫁给他爸,生他这个没有良心不思进取儿子。
莫海华妻子对他毫无感情,直在外面养着个作家,后来那个作家搭上贵人朝得名功成出国。她苦心孤诣却落到这个结果,又查出乳腺癌,郁恨交加,死也不放莫海华。
莫海华婚姻不幸,在儿子家长会上乍逢丈夫意外身死祝琇莹,两人本就旧情难忘,这见更是情难自禁。他原本对婚姻生活已经万念俱灰,可重逢让他重拾希望,想要挣脱苦海。
莫海华有今天,岳父家出过力,碍于恩情和儿子不能撕破脸,可他意孤行就要离婚。所有不知情人都来劝他,这种时候你该陪着她,她和你结婚十几年,现在离婚你有没有良心?
莫海华倍觉荒谬,她对没有半点感情,陪她又有什用?你们不如把她那个情夫从国外抓回来。
纪真宜当时就被他妈拽出来。
“你去给人家道歉!”
纪真宜别过脸,梗着脖子,“没做错,不道歉。”
“哪有那多对错,没大没小就是你错,你去道歉!”
“你没听他怎说你!?”
妻子出身好,家境优越,骄傲又偏激,病痛与抛弃让她心境扭曲,自己死到临头也不想让他好过,畸形地绑住他,“你等吧,等死,你们再名正言顺在起,这几年你们要是能忍你就忍着,不然你们就学当初样偷偷摸摸。十年夫妻你也为想想啊,你光明正大有爱情,多可怜多难过啊。”
莫燊对妈妈事无所知,只当祝琇莹是拆散他家庭婊子,当然从他角度看也确实没错。
于是纪真宜遭殃,他隔三差五被莫燊带人堵在教室、厕所、回家路上揍顿,按在泥潭里,按在垃圾桶里,还差点被按进马桶里,反正没天衣服是干净。他每次被揍得鼻青脸肿回家,都真想跟自己妈说,别和莫燊他爸来往,你儿子天天被人原配儿子戳着脊梁骨骂婊子。
可他回到家看见祝琇莹小姑娘似偷偷在房里试裙子时候,怎也说不出口。他坐在自己床上,看着两个脏得快要做抹布裤腿,抬手抹下鼻血,无所谓地笑。
打就打吧,反正死不。
祝琇莹长期紧绷神经濒临崩溃,她不怪莫山实阴阳怪气,她怪自己儿子口无遮拦,“说两句就说两句嘛,这种日子你就不能好好跟人说话吗?你不能为想想吗?”
来,又来。
你为什就不能为想想呢?你为什就不能理解下苦尽甘来呢?
“妈妈这辈子过过天安生日子吗?嫁给你爸天天挨打,身上那时候有块好肉吗?离婚离不掉,想跑,怎不想跑,可带你走不啊!好不容易等到他作孽让车撞死,你奶奶又说房子是她,硬要收回去,住地方都没,你说要学画画。”
她又开始罗列自己受过苦难,桩桩件件,讲给她不懂事还不低头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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