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还在叫,放荡又无耻,“哦,哥哥手好大,好爽,别摸那,唔——”
谢桥拳头都要捏碎,忍无可忍地拉开门,下撞见纪真宜那双得逞含笑眼睛,和旁上蹿下跳竭力想捂住他嘴瘦猴。
恭候多时纪真宜明知故问,“小桥在家呀?”
瘦猴被谢桥眼风扫,手立马举起来,面红耳赤,战战兢兢地解释,“小桥……呸呸呸,谢桥,不是,真没有,是冤枉。”
纪真宜蹬开瘦猴,敷衍得就像丢张擤过鼻涕卫生纸,“行行,你没利用价值,回吧回吧。”又无视瘦猴出门时叫嚣和骂骂咧咧,“终于舍得出来?”他提着两颗毛茸茸、还沾着泥新笋,挑着眉得意地对谢桥说,“来小桥,哥哥给你露手。”
他个人回到这个学区房,没有纪真宜,也没有祝琇莹,这里空落落,只装着个拧巴又幼稚谢桥。
纪真宜进门,在玄关往屋里眺眼,自己在那念叨,“中明珠在家额。”
瘦猴正换鞋,没听清楚,“什?你说什?”
纪真宜把两颗笋夹在肘弯里,食指比在唇前,突然正色,嘱咐他,“别出声,等下不准出声听见没?”
瘦猴摸不着头脑,黑眼珠圆溜溜,“干嘛?”
去,但谢桥说不去,找借口是学习。
叶莺莺向来觉得儿子大,沉稳又独立,做不他主,却还是来劝他。学习要紧,也要劳逸结合啊,瑞士雪山特别漂亮,宝宝不是喜欢雪吗?们去看看好不好?
谢桥当时没说话,心里其实已经松动,叶莺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哄过他。在他“长大”以后,除纪真宜,再没人这哄过他。
他想想,站起身出门去。叶莺莺正坐在楼下沙发上吃甜品,惊喜地叫许意临,“宝宝好像在肚子里踢!”
许意临初为人父,愣头小子样俯下身去,将耳朵贴在叶莺莺肚子上,故意板着脸,“不准踢妈妈,坏宝宝。”
事情反转得太快,谢桥仍然无法判定眼前到底是不是幻觉,他木偶似走到厨房门前,闻到那里传来烹饪食物香气,温馨热闹人气顿时盈满整间屋子。
他忽然有种家感觉。
然后他们对着盘烧成黑干竹
纪真宜压低声音,“嘘!”他蹑手蹑脚往谢桥房门口走,头偏偏,示意瘦猴,“跟上来。”
瘦猴将信将疑地跟上,左顾右盼,在后头嘟哝,“你真住这啊?怎跟个贼似?”
纪真宜立在谢桥房门口,低咳两声,狡黠地看着瘦猴,突然软着嗓子叫起来,“啊,哥哥,要死,别在这搞,嗯呜,不要……”
瘦猴差点吓哭,“你!”后半句被纪真宜眼神逼得活活吞回去。
坐在书桌前谢桥浑身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头看向房门,瞳孔巨震,小红嘴唇抿成线,手里笔生生让他握折。
明明才是宝宝。
谢桥怔怔看着,转身回去。
他去干什呢?她言笑晏晏挽着自己新丈夫,肚子里怀着即将诞生新宝宝,光彩照人地走进新家庭里,加个他显得多格格不入。
叶莺莺把儿子寄放在哥哥家,开开心心和丈夫去苏黎世过年。
谢桥在舅舅家住两晚就走,被强行留过,还是执意走,找借口又是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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