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谢桥垂下睫,落寞里透出几分愧疚,“没有打过架。”
对不起,没有打过架,不能很风光地把你救出来。
纪真宜感觉自己要死。
怎办呢?谢桥是这好这好个男孩子。
他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才好,干嘛要去招惹谢桥呢,干嘛好好要把他从天上拽下来呢?
说最怂话,装最大逼吗?
谢桥趁他们懵圈时候,冲过去拽起纪真宜就跑。
瘦猴被孤零零遗忘在原地,等人撵过来,才在地上抓沙扔过去,捡起手机,分头跑。
谢桥每天跑步,又人高腿长,牵着纪真宜风驰电掣路跑进小区,气都不带喘。
纪真宜肺都炸,撑着膝盖喘气不停,好会儿才呼吸不匀地问,“小桥,你怎在那?”
“因为不会打架。”???
此时瘦猴心里何止万匹草泥马,你不是中明珠吗?你不是有基金会吗?你不是很牛逼吗?你干嘛那屌地告诉人家你不会打架?
纪真宜恨不得上前把谢桥护到身后去。
对面人静几秒哄堂大笑,胡冠涛走上前,搡他肩膀,“不会打架啊?报警呀?就要打你,怎着,就打你就打你……”
谢桥被他推得步步退,不慎趔趄下,抽起书包带直直抡过去,胡冠涛不怎当回事地竖起左臂挡住。
而冷冽,是纪真宜似曾相识制止。
谢桥又迈着最正儿八经优等生范儿走过来,他人高又俊俏,战斗力先不谈,胡冠涛干人眼看他们那边多个人,心里也打鼓。
“报警。”
胡冠涛对他威胁轻蔑地偏头笑。
“佳锭分局马路派出所,你进过三次,想你应该记得。”
“都怪,以后小桥再也不打架,小桥手是拿笔拿书手,不是打架手。多亏小桥来救,不然今晚又得挨揍。”
谢桥眼睫像把乌浓小扇,欢喜地看着他。
“那们清明节约……”想想又改口,“起出去玩好吗?”
谢桥唇抿成薄薄线,很有些难以启齿,“跟着你。”
纪真宜难受得差点说不出话来,移开视线不敢看他。
好久才又问,“你怎把他弄倒?”
“捡块砖放书包里。”
纪真宜几乎要笑,这虎,幸好没书包把人抡死。
谢桥书包是斜单肩包,书包带很长,被从中拦,反而又直又猛砸向他头,在场所有人都听见重物和脑壳相撞声音——这不是书包该有声音。
胡冠涛脑子里响得像敲锣,脸上阵热流,茫然地在头上摸把,手心黏糊糊全是血。
他还没反应过来,又书包兜头砸下来,他眼前黑,直直往后瘫“嘭——”
就这倒。
瘦猴都惊,这他妈什情况?
“你……”
“你唯选择是立刻走。”
胡冠涛被他激得身火,“那不定,至少还可以打你顿再走。天王老子来之前,也要教训教训你。”
谢桥面无表情,他眼睛生得冷,透出股疏傲,看谁都像看傻子,他说,“你不能打。”
胡冠涛都被他冷峻气势震慑住,“为、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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