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垂睫看他,漂亮眼睛里是片黑沉阔海,他说,“关你什事?”
纪真宜茫然地愣在原地,谢桥无动于衷地错身过去,兀自进房间。
什又下雨?
纪真宜脑子里呜呜嗡嗡,像正被水鬼拽着脚,渐渐,仿佛要没顶绝望。
他不自禁地走进某种先入为主情绪死胡同,丧失理智和正常思考能力。可他却也没办法不胡思乱想,他害怕那些痛苦再重来次,他想自己可能真克人。
他才刚刚决定重新开始,他还想和谢桥有很多以后,他甚至还没亲到谢桥。
他宁愿谢桥是放他鸽子,就算是和别人厮混去也好,千万,千万不要出意外,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再承担另条生命逝去。
只这想想,他都觉得周身血凉透。
他光着脚缩成团坐在沙发上,西装皱皱巴巴,双手抱头,冒尖指甲在头皮抠出道道血痕,双目猩红,像个歇斯底里神经质,瞬不眨地盯着门。任何点小声响都被无限放大,神经敏感得仿佛碰就断。
他呼吸浑重,因为每次换气都困难,很费力气,胃部涌起种让人呕吐烧灼感。纪真宜磨牙般啃咬着自己小臂,靠这个来发泄在身体左冲右突癫狂。
门从外面被推开,谢桥穿着运动服,萧肃清举,神情漠然。
纪真宜从沙发上跳下来时候差点崴脚,整个人浸在劫后重生庆幸里,不知哭好还是笑好,“小桥你回来,没事吧,你去哪里?”他恨不得把谢桥浑身上下摸遍确认他完好无损,声音嘶哑,“没事吧?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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