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没删啊。
不过房子里确实没人,纪真宜回到自己房间,画架还摆着,炭笔也还在那,只是地上扔着那张画不见。
他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转几圈,给谢桥打电话,“你在哪啊谢总?”
旁边有个男声小心地问道,“谁呀?”
谢桥思考半秒才轻描淡写地回说,“租客。”又问纪真宜,“有事吗?”
好在祝琇莹穿刺活检很成功,切割手术时间也定下来,和病友交流时人家说祝琇莹医生是个非常好专家,手术安排得满满当当,怎来给他做这种小手术。
纪真宜也觉得这种馅饼掉不到自己头上,他问所有人都无果,很异想天开地,抱着十分渺茫妄想给谢桥打电话,竟然通。
十分卡卡顿顿地开门见山,“……那个,谢总,妈,生病,你,是不是……帮忙?”
那边沉吟半晌,“和你没关系,帮是阿姨。”
“知道,谢谢你,特别感谢你。”他还是觉得高兴,“都没想到电话能打通呢,你把从黑名单拉出来?”
后就跟人间蒸发样,再也不见人,要不然找他话,肯定会有点路子。
他这边正心灰意冷,想着明天要还是没有话,就休假回去陪他妈看见好,拖下去他心里愈发没底,无力透。
结果医院主动联系他说,有床位。
他历经大悲大喜,简直劫后余生。祝琇莹特别悲观,觉得自己已经半只脚踏进坟墓,郁郁寡欢,怎也想不通自己怎突然就从乳腺增生到乳腺癌。
莫海华说之前是庸医误诊,好在还算发现及时,以后再也不气你。
纪真宜迟疑片刻才笑着说,“没事没事,能有什事,就妈手术事,她想谢谢你,多谢你谢总。”
谢桥那边有冰块碰击酒水声音,估计是在晃酒杯,“嗯,没事挂。”
真就又挂。
纪真宜泄气地把自己丢到床上,盘腿坐起来玩手机斗地主,等把所有欢乐豆输光终于觉得任务完成可以睡。半夜仍然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想还
谢桥沉声说,“前天就出来,你不上心罢。”
说完电话就挂。
纪真宜看着被挂断手机,决定今晚还是要回谢桥那趟。
他把微信,支付宝和卡里钱都看看。没错,明明没把房租退给,凭什不能回!?
当晚在医院陪他妈吃完晚饭就理直气壮地回去,又去按门铃,还是没人开,忐忑地按指纹锁,门竟然开。
纪真宜说妈你别告诉存折密码,早期不是什大病,百分之九十都能治好,你起码活到八十八,从没想过自己会没有妈妈。
纪真宜这几天奔波在电视台,医院,偶尔回趟瘦猴公寓。瘦猴回来,还成天帮纪真宜他妈熬汤,电视台同事来探病,带着果篮和花,都说你妈长得真漂亮。
可能这几天实在太过精神丧靡,他坐公交车还被老太太搭讪,老太太围着他神神叨叨,拽着他衣服问他要不要加入法轮功,还强行给他取个法号叫戒色。
纪真宜赶紧下车,生怕老太太在他面前自焚似,下车就报警,说有猖狂邪教分子对他意图不轨,也不知道警察叔叔有没有空理会。
这段时间忙得无暇联系谢桥,偶尔想到都要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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