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谢桥
酒吧里人声嘈杂而混乱,彩色射灯在靡暗空间里闪烁,谢桥端直漂亮地站在人群中间,仰头看他。
纪真宜低着头,鸭舌帽下半张侧脸白皙文秀,歌唱得并不太好,但民谣也不要求唱功,于是听着也娓娓温柔,每句都清晰而内蕴深情,
“……
对你爱比海还深
在无尽黑夜刺痛灵魂
纪真宜哄他,“也知道这种幼稚奶你不喜欢,但是它花五十,不喝实在有点肉疼,你就勉为其难,将就将就着喝吧?都怪。”
谢桥只好勉为其难,将就将就地喝。
纪真宜时不时往台上看,这首歌对他来说长得有些煎熬,不可否认唱得很好,首他并不明白内容外语歌,却也能觉出歌声里那些哀绵忧丝与愁绪。
他其实不太在乎这个人,顶多心里略微不痛快,就算谢桥真和这个人有过什,他也不可能怪谢桥。但他讨厌这种作腔作调样传情达意,好似示威,谢桥筷子稍顿,他都疑神他在听歌,简直要上去把他耳朵拢住。明明他不让谢桥看,歌唱完又要问,“你觉得怎样?”
谢桥以为他问菜品,看在旺仔面子上勉强说,“挺好。”
太好,他含会儿才开始嚼,“舅舅女儿。”
纪真宜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把吞拿鱼换到自己面前,把酱牛肉推过去,“咱表姐安全吗?在哪呢,人还好着吧?”
谢桥看着牛肉,顿顿,“加拿大。”
纪真宜无法判断这个距离安全与否,被自己臆想已经吓得心有惴惴。
他这个方向正对着驻场歌手舞台,视线移就看见杭舒上台。他脸上犹有泪痕,低头笑笑,透出几分苍白惨然,还在朝谢桥方向探看,“今晚有首歌,送给位曾经最熟悉陌生人。”
是你轻轻吻”
他抬起头来,穿过扎堆嘈乱人群和舞池,用双半弯笑眼把谢桥完完整整地噙在眼里,那样喜不自禁,情难自己,已经偷偷笑出来。
“是你美人。”
纪真宜笑得好灿烂,眼睛都笑眯,咧出两排光洁白细牙。
是你,美人。
纪真宜胜负欲不合时宜地爆发,“唱得也挺好,你等,也去给你唱首!”
他起身走。
谢桥过去时,纪真宜就站在台上,也不知道他用什方法上去,反正他站在台上,抱着竟然还是杭舒吉他,神气活现,又是活纪真宜。
他扬着下巴,得意洋洋地对着话筒,身后尾巴俨然已经翘到天上,“也有首歌,要送给又高又帅又聪明,又冷又甜又可爱公主!”
他坐在凳子上,抱着吉他唱首不太大众民谣,是小安《美人》,歌词通俗清新。
身后有哄闹人声,纪真宜又直盯着,谢桥察觉,有些好奇地扭头。
纪真宜两手捧着他脸,把他止住,乌眼珠圆溜溜,“吃饭,专心吃饭,小桥不要到处看啊。”
谢桥视线定在他脸上,“放手。”
纪真宜胆大包天地又摸几把才收回来,想着在起,何止天天摸简直要天天亲,不急这时,又把手边旺仔递过去。
谢桥看着这个口含桃心斜眼仔,又注意到旁边人明目张胆地打量,干咳声,“不喜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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