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真宜清楚地明白忘记后面是什,他牙关都颤动起来,喉头哽咽,“忘记。”
谢桥未必是要让他真把那段记忆抹去。
他只是想让纪真宜全心全意地爱他,不牵挂任何人,不背叛任何人,也不愧疚任何人。谢桥要爱情是坦坦荡荡,摊在阳光下,只属于他个人。
来自纪真宜爱情。
“你问。”
纪真宜注视着他,“但是你跟有关系啊。”
他还在庆幸,幸好这两刀没划到谢桥身上,要不然他心都要给人剜,多亏自己眼疾手快挡在前面。
他笑起来,很有点不知死活,“故意,就是想让你内疚点,你看你现在多关心。”他又说,“没事,就是流点血,这点小伤对来说根本不算什,都没住院。”
明明是他自己死活不住院。
纪真宜突然倾身搂住他,脸颊隔着衬衣贴在谢桥心口,“以后,都会挡在你前面。”
伤口很深,但不算太长,缝七针。
纪真宜吊水时候,谢桥去警察局做笔录,丁呈被踹断肋骨,现在还在病床上。
风衣上都是血,谢桥只穿件衬衣,纪真宜水还没吊完,麻药刚过,疼得满额头冷汗,他看谢桥身上单薄,用那只动作方便手去摸他指尖,“小桥冷不冷啊?”
谢桥摇摇头,却也任他握着,沉默地站在他身边。
“和杭舒只有次交集,在酒吧给他解过次围,没有然后。当时没跟他讲话,后来更加没和他发生什。”
丁呈眼睛黑沉又疯狂,朝谢桥举起刀刺眼又锋利。
本能地抬起手挡住。
他先是觉得小臂片凉,再是温温热,然后才是红色血和皮开肉绽痛。
第刀扎下来,第二刀刚碰到纪真宜皮肤,丁呈就被谢桥脚踹飞出去。
“你干嘛用手挡!”
纪真宜茫然地抬头,“什?”
“问愿不愿意和你谈恋爱。”
这句话纪真宜嘴里玩笑
再也不让你受伤,再也不让你难过,再也不让你等待。
他这些天总在不停回忆,他想到当年谢桥,从没打过架,书包装块砖,就敢站出来救他。那样赤忱懵懂,颗剖出来真心,他回应不。
谢桥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溃败,所有人追求在他眼里都拙劣。
可他栽给纪真宜,次,两次,次次。
他问,“你忘记吗?”
纪真宜用种全然信任目光看他,“知道啊,你说过。”
谢桥在这件事中自觉清白,可对纪真宜来说,这更是场无妄之灾。
他们从医院出来,快十二点,外面很黑,车辆少。纪真宜说坐地铁吧,人应该不多。
他们上地铁,车厢里果然只零星几个人,分散坐着,他们站在靠门地方。
“对不起。”谢桥脸色十分不好,薄唇抿着,“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谢桥厉声吼他。
纪真宜这时候脑子有点锈,他愣神地想全身还有哪扎刀比手受伤更轻啊,又后知后觉地想,啊,可以像谢桥样踹啊。
可电光火石之间,他哪有空想这多?
全凭本能。
谢桥把风衣脱按在他手上,边把他按进出租车里边报警。谢桥看起来冷静得出奇,他报完警又联系最近医院,到最后只按着纪真宜手,对司机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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