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始有终,回程又看
纪真宜手里钓竿此时剧烈挣动,他吓得直跳,气氛下没,谢桥叫他收线,纪真宜边收线边把钓竿往后甩,尾肥美活鲤跃出水面,落在岸边。
纪真宜把扑上去,毫不掩饰地惊喜,搂着怀里那条扑棱不停带着浓重水腥气鱼,笑得眉眼齐弯。他是清澈,明亮,温柔,快乐,“宝宝,钓到大鱼!!!”
谢桥看着他。
你钓到。
第二天他们赶最早那趟航班回去,谢桥落地就直接去上班,这个时间请假叶莺莺三人来送他们,格外不舍。
谢桥明知他另有所图,却还是把手递过去,他对纪真宜从来没办法。
纪真宜指尖在他掌中游移,仿佛在他心口圈地画牢,冁然笑,抬头脉脉地看着他,神气活现,“你命里有。”
谢桥侧过脸,油嘴滑舌,突然就开始怀疑,“你跟多少男孩子说过这话?”
“哪有跟人说过!?”纪真宜蒙受不白之冤,“你以为每个漂亮男孩子都像你样可爱纯情又好骗啊?”
“好骗吗?”
从他们旁边过去,放下车窗招手,“宝宝,真宜,先走!”
纪真宜也朝她招手。
车轮继续往前,冬天阳光粲然和煦,透过两侧泛黄树叶漏下来,斑驳地在他们身上短暂停留,纪真宜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谢桥声线低郁,好像怀念,又像怅惘,是笑,“以前,很想这样。”
Trek安个后座,只让你个人坐。
谢桥俯抱她,叶莺莺微微愣,听到他在耳边说,“谢谢妈妈。”谢桥又直起身来,眼里有些笑意,“把生得这帅。”
叶莺莺眼睛湿红,“宝宝。”
没有想让你做个和其他人样妈妈,也不用勉强自己来给做饭,希望你永远天真,永远被宠爱,永远情感丰沛,是个不样妈妈。
他又把弟弟抱起来,“小楼要好好长大啊。”也和许意临拥抱,“谢谢叔叔。”
纪真宜说,“会照顾好小桥!”
纪真宜眼波流转,“那要看你喜不喜欢骗你那个人?”
谢桥薄唇抿抿,“喜欢。”
他笑起来,是不属于成年谢桥笑,是纪真宜第次在画室门外见到他那种笑。被阳光晒得白里透红艳若桃花张脸,两泓净泉般藏着深情点点双眼,疎眉秀目,笑出些白牙来,叫人点办法都没有。
纪真宜目眩神摇,冒冒失失地侧过头和叶莺莺征求意见,“阿姨,想和小桥亲下。”
叶莺莺点头如捣蒜,用摄像头对准他们,捂着嘴几乎要哭,“宝宝谈恋爱。”
他中学时代痴迷骑行,直期望高考后暑假能骑行入藏,拉萨是骑行者圣城,结果陪叶莺莺去苏黎世,阴差阳错,却是纪真宜去。
纪真宜不懂什意思,谢桥说,“抱好,下坡。”
个并不很陡长坡,两边山树苍绿,微风醺和,人仿佛飞起来。
这是个大水库,呈鸟嘴型,群山环抱,水质清透泛绿,好似鸟嘴里衔着块幽绿翡翠,阳光正好,照在人身上都是柔柔暖。
纪真宜和叶莺莺两人握着钓竿说个没完,有鱼都被他们吓走,谢桥独自端坐着钓鱼。纪真宜忽然转过身,要他把手伸出来,眉目狡黠,“会看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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