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黎锦语气有些严肃,秦慕文时间不知道该怎回答。
他以前在尚书府时候,接触到人,从丫鬟到家丁,家里都没有男人去洗衣服这个情况。
后来又被卖给黎锦当夫郎,秦慕文也知道这是自己在受罚。
跟发配宁古塔哥哥和送进青楼姐妹们样,只不过给他换种更体面惩罚方式。
在这个国家,哥儿地位比女子还要低,所以最后在判刑时候,大理寺卿也怜兮秦慕文什都不知道,就被连坐。
等看到黎锦拿着洗衣盆回来时候,秦慕文惊吓差点从床上坐起来。
黎锦顾不上晾衣服,先把秦慕文扶起来,再给他腰后面垫个枕头。
“怎?饿吗?锅里还有些鸡汤。”
秦慕文摇摇头,说:“衣服……”
“洗,你最近身子不好,休息才是最重要。”黎锦丝毫不觉得‘男人去河边洗衣服’有什不对。
两人告别后,黎锦进屋。
黎锦家因为房子小,所以倒显得院子大很多,厨房门前是前院,靠着墙有口水井。
卧室后面还有个后院,种两棵柿子树,树中间又拉条麻绳,正好用来挂衣服。
黎锦回去时候,秦慕文已经醒来好会儿。
他如今身子不爽利,动动都疼,起初看到屋里只剩下他和孩子,秦慕文有瞬间惊慌。
众人都知道李柱子平素挺照顾黎锦,有时候黎锦跟村里人有纠纷,李柱子还会大老远赶过来调节。
但其实原主黎锦本性怯懦、胆小怕事,除在窝里横之外,没其他本事。
所以他也惹不出什大事,李柱子在村里人缘好,倒也能轻易给他解决。
可这回李柱子就是实实在在捧着黎锦。
众人心想,神医,黎锦这个草包担得起吗?
所以只让人把他这个哥儿卖就完事。
成亲这两年来,秦慕文觉得自己每天劳作,耕地、洗衣、做饭、缝补赚钱,更像是种变相赎罪。
虽然,他还不知道那个身为尚书爹爹犯什罪。
秦慕文本来就是个不争不抢性子,受伤也只会自己个人默默舔舐。
这两年来,秦慕文已经习惯
他家里穷,只有自己和夫郎两个人,夫郎刚生完孩子,难道让他把脏衣服攒起来,等夫郎养好身体起来洗?
对不起,黎锦真做不到。
秦慕文看着黎锦,这下他眼神已经不单单可以用惊吓两个字来形容。
“、该洗衣服啊,你是男人……不能洗……”
黎锦按住他手:“你现在这个身体状态,告诉你要洗衣服?”
尝试着叫两声‘阿锦’,但都没人应答。
小孩子倒没有他这敏感,这会儿睡得正香。
秦慕文几次听到门口有人说话声音,他都小心翼翼地听着,期待自家门被推开。
但那都是村子里农忙回来男人。
不是黎锦。
可别风大闪舌头。
李柱子见其他人不信,也没多说什。
要不是黎锦真手就给他正好骨,他扪心自问,也是不会相信黎锦有这个手艺。
李柱子拉着牛车到黎锦家门口,黎锦端起自己洗衣盆,说:“谢。”
“谢什,要真算起来,应该是谢谢你才对。要不是你,这腿肯定修养两天,明儿就进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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