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灯亮时候,他们车开过去,穿过那条人工虹桥。
宋荀和李景和两个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眷恋又向往。
他坐回来,明媚地朝李时杼笑,露出口小白牙,“真好啊。
李时杼瞥见他
沉沦永远比逃脱更简单,他什都不要做,只卑劣地敞开身体,接纳这个偏执又令人畏惧男人,让他在自己驰骋,耕耘,撒下罪恶种子,他自己也会快乐。
可是谁会想到,他用自己畸形丑陋身体,生下这可爱善良小景和。他抬起头,在内视镜里看见孩子大张着嘴,伸出被糖染成鲜红色小舌头,似乎想把他逗乐。
宋荀噗呲下笑出来,眼睛弯弯,眯成条线,显得睫毛又黑又长。引得开车李时杼也噙着笑,在旁边问,“好玩吗?”
李景和最近特别喜欢变色糖,而且必须天换个色,淘气得很。他被固定在儿童座椅上,甩动着自己穿得圆滚滚两条小短腿,“很好玩。”
他会儿对着车窗上自己影子讲话,会儿朝镜子吐舌头,自己个人玩得不亦乐乎。突然在车停到个红灯处时,他惊喜地喊出来,“彩虹!妈妈彩虹!”
李时杼原本定是初六回去,真正上车回家却已经是初八。
宋荀着实难过番,对着车窗朝家人招半天手,嘴瘪得像只小鸭子,低落又哀怨,缩在副驾驶也不做声,嘴里含着颗很大糖,撑得腮帮子鼓鼓。
s市雪要融,出个大太阳,黄澄澄暖光照得坐在前面宋荀眼酸,眼睛雾蒙蒙地像要涨得流眼泪。
他看着前面不太分明路,忽然生出种离奇荒谬感。实际上,不过才五年,距离以前自己却已经这远,他和家人距离也和这辆车不断行驶路样,越来越远。
他余光带着侥幸快速地扫旁边开车李时杼眼,又若无其事地静坐着。
宋荀连忙探着头往窗外外看,是个洒水车经过前面路口,洒出来水喷在空气里,阳光色散成条圆弧低矮人工彩虹。
绚烂又圣洁彩桥。
他出来少,彩虹对他来说也是极新奇,半张着嘴,满脸都是倾慕喜悦,像孩子样着迷,偏过去呆呆地,“老公,彩虹。”
男人已经手压在座椅中间,欺身上前,和他交颈亲吻,如痴如醉地砸他舌头,宋荀晕乎乎地接受他突如其来吻。
男人暧昧又痴缠地啄他脸颊,鼻息热烫,“嗯,真好看。”
这个男人外表英俊挺拔,举止得体坦荡,儒雅又沉稳。他醇得像酒,靠近就醉。
刚见到李时杼时候,他觉得这个人天生能聚集视线,优秀得耀眼,几乎生来是个发光体。他完美又磊落,谁想到这样个看起来瘫在阳光下,也找不到任何污垢人,把把他扯进黑暗里。
他像只小虫,所有挣扎不过是被男人拿着小木棍来回拨动,让他四脚朝天,好不痛苦,他所做切都被恰如其分地捏在股掌之间,被掐得死死地,挣脱不开。
逃不出来,他已经被拽到罪恶深渊,并开始自甘堕落,他不再是个受害者,他变成从犯。
他可能天生是依附这个男人菟丝草,憎恶过自己无能与懦弱,也唾弃过自己胆怯与唯诺,可是对他来说,反抗简直是天方夜谭,这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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