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
他哥冷笑声,“怎?屎堆子里游惯,还不想上岸?”
“什屎堆子那难听,又不是小学生……”和谁玩还要人教。
他哥看着他,眼锋凌厉,“你跟在季正则屁股后头不管你,但那个唐又衷,你给离远点。”
林耀极不情愿地撇嘴,“他老欺负。”季正则确实没少压榨他。
“那是你蠢!你脑子但凡灵泛点,谁能欺负你?”
林耀心里骂娘,这他妈什病?能不能编个靠谱?
林濯在镜子里看唐又衷眼,两人有个短浅对视,又都分开。
方杳安这时候察觉不对,中邪?不是发烧说胡话,他木着脸,有种上贼船直觉。
车驶入市中心内环别墅区,方杳安看见车窗外快速驶过绿化丛和并不密集建筑群,绛红色屋顶瓦和简洁白墙在暖红夕阳下规整而漂亮。
林耀在前头说,“方老师,就这,季正则家。”
,方杳安回点下。
林耀连忙开车门,招呼,“老师上车吧。”扭头对唐又衷说,“叫你们家司机别来,哥全顺回去行。”他又满脸堆笑对林濯说,“哥,你辛苦。”
林濯看他人上上下下打点全场,手在方向盘上敲敲,没说话。唐又衷率先进后座,再是方杳安,像生怕他跑,林耀也想挤进来,看囚似把他夹中间。
林濯在内视镜里瞪林耀眼,撂下句,“坐前面来。”
林耀肩膀耸,连忙钻出去,乖乖坐到副驾。车上没个人说话,气氛凝固,林耀坐他哥旁边,连手机都不敢碰。
林耀又不说话,摸着红得发亮耳朵,靠着车窗缩着,像颗委屈大白菜。
林濯看他那样,语气缓下来,“过来,看看你耳朵。”
林耀碍会儿才半信半疑地转过身,林濯两手扯着他脸颊肉就往两边拉,直到把弟弟脸都扯松,才心满意足地说,“行,吃饭去。”
林耀捧着脸,来点精神,“去哪吃啊哥,家里还是外边?”
林濯难得露出个笑,“你这张嘴啊,除胡咧咧,就知道叫饿。”
他应声下车,唐又衷和他起下来。
两人刚下车,林濯就直接拎起林耀耳朵,林濯手劲大,林耀耳朵又肉,差点给揪下来。他疼得龇牙咧嘴,握着他哥手,“疼疼疼!哥!收手!收手!饶吧!不敢!”
林濯把他耳朵甩,林耀脸差点砸窗上去,揉着耳朵怂眉耷眼地缩成团,句话不敢说。
“叫你别和那个唐又衷混,还要说几遍?”
“都块儿玩到大……”直好好,不知道怎回事,去年南非浪完回来就明令禁止,他也不敢大声反驳,小声咕哝着。
林濯烟瘾犯,但车上人多又开空调,他不好抽烟,有些闷燥,看身边正襟危坐弟弟,“见着这怕,怎?又有什活动?”
林耀拨浪鼓地摇头,显然前车之鉴十分惨重,“没没没,们就是去看看季正则,真哥,他病,特严重。”他眼睛瞪得溜圆,就差指天发誓。
“哦?什病?”
林耀时半会想不出来,咳咳,急忙求助唐又衷,“什、什病来着,都给忘,唐又衷你说。”
唐又衷手支着头,狭长凤眼笑得半眯,“中邪,请人驱鬼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