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则忽然想起那个阴雨连绵春日,方杳安上完课赶回去,路上遭雨,他恶作剧似地跟在后面,想进门时吓他跳。
可方杳安进门就开始脱衣服,他淋得太湿,衣服贴在皮肤上刻也禁不住。他不知道身后有人,支起手脱套头里衫,毫无羞怯地把身体展露在季正则眼底。
他瘦要撑不起衣服,弯下去脱裤子时,蝴蝶骨异突起来,像对畸形人翅,椎骨像连绵峰块块隆起,腰线突然往里掐,像没有储存食物器官。这样干瘪而瘦弱男人,叫他时时刻刻都发疯。
季正则怀疑他所有肉都长屁股上,那肉个屁股,他那副身架几乎挂不住,沉甸甸像要往下垮,却是翘,柔腻白嫩臀肉颤动着盈满眼眶。他欲望从干燥喉头燃延到胯下,,bao涨性器几乎顶破裤裆。
方杳安脱袜子时候趔趄步,又堪堪定住,走路时腰和臀交替扭动,叫人筋骨全酥妩媚。他想,摇曳生姿这个词原来是为方杳安准备。
这件事前因后果。他们之间不论谁对谁错,季正则似乎永远都能占据制高点,他被全面压制,已经找不到拒绝本意。
“就因为年纪小,就因为对你是见钟情,爱就廉价吗?讲道理,不要看不起见钟情小年轻好不好?”季正则声音很冷静,甚至没什起伏,却是苦涩,“也想早点遇见你啊,也想和你起长大啊,难道就因为没和你在同个时空降生,就没资格陪你起老吗?”他挫败似自嘲,“你就算不信,你也对自己有点信心吧。”
方杳安想好久,两个人都没说话,“你喜欢漂亮,可不可能辈子都像你说样漂亮,比你大十五岁,会比你先老。”
“又不是因为你漂亮才喜欢你,喜欢才你觉得你漂亮。”
方杳安瞬间觉得可笑,不是他对自己脸多有信心,而是他灵魂远没剔透到让人见钟情?再或者说,见钟情和见色起意没有区别,而他偏偏长张拿得出手脸。
雨季房里很闷,空气热而潮,他似乎能看见颗粒状水汽在屋里涌动,逼仄昏暗空间充斥着种清新肉欲,逼他窒息。
方杳安无所知地裸着身子,都脚踝都白细漂亮,他把地上衣服全搂着,在开浴室门那瞬间。被人从身侧扑倒,膝盖直接磕到地板上,好大声响,他吓得叫,“啊!”
季正则刚开始连背上包都没来得及放,心想着要这个骚妖精干死,干得他哭干得他叫,发誓
他抬起头,“你不喜欢时候呢?是什样子?”
季正则说,“怎知道,第眼看见你就喜欢。”
心像忽然塌块,石崩似哗哗作响,他掩饰地偏过头,说来说去也还是那句,“你太年轻。”
他们同时觉得对方不可理喻,季正则尤其,bao躁,方杳安像块顽石,怎敲打都不开。他把将方杳安拽下来,方杳安不防备,重重摔到床上。季正则压着他,手探进他衣服里,虎口钳着侧腰,蛮横地掐。
方杳安皮肤并不十分紧致,他工作清闲又不常运动,人虽寡瘦但骨架小,还是附层软肉。他很白,烈阳也奈何不苍白,被操狠全身泛红,眼里泪落珠似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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