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车窗玻璃,秦毓目送身材高大魏骁抱着较为瘦削青年进入小区,缓缓舒出心中口郁气,想着魏骁大概也没意识到他自己心乱——
“您刚回国?”
“半年前就回国,怎?”
“语文似乎不太好。”秦毓回头看着林鹤年,眼里什情绪也没有,像洞悉切,又好像什都没发现,只当他是个普通人。“有些词用错。”
林鹤年抿唇笑,“不好意思,确不太熟悉汉语环境,多亏魏总照顾和迁就。”
魏骁目不转睛地盯着路况:“照顾有才能下属是身为老板修养。”他食指敲敲方向盘,说道:“开车别说话。”
“有点累,醒个神再说。”
“来开车?”秦毓也不是第次当魏骁司机,“还带熬汤,放保温桶里,你到副驾驶来慢慢喝。”
魏骁闭目眼神,舌尖抵着烟草丝,沉默会儿后睁开眼:“不用。”
说完便开车,调转车头绕到另个方向,秦毓记得原来方向就能直接开到大马路,反而这方向得多绕条巷子。他有些不解,直到看见巷子口有道瘦削高挑身影扶着路灯,而魏骁将车停在那人身前,这才恍然大悟。
“上车,送你回家。”魏骁冷声说。
。
“唉。”
秦毓心情沉重,余光瞥见魏骁高大身影出现在车窗旁,连忙降下车窗,直视俯身逼近魏骁脸,鼻腔里充斥魏骁身上男士香。
在这股沉郁幽雅男士香之下似乎还有另股较为清新味道,大概是在包厢时沾染到,可见味道霸道,也不知出于什心思,想在别人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痕迹。
“想什?”
林鹤年躺回后车座,抬手盖住眼,不再说话,车内后视镜能看到他手指修长,皮肤似批层暖玉,鸦羽似发、白皮和胭脂红唇,形成令人拍案叫绝色彩构图。
接下来全程无话,魏骁先送林鹤年回家,到地方怎也叫不醒林鹤年,魏骁干脆把抱起林鹤年,难得亲自同秦毓解释:“送他上去,五分钟后下来。”
难得。
魏骁自诩是个有情调伴侣,在身边有人前提下,自觉与他人保持距离,就算遇到眼下这种情况也会主动开口解释。
只是他分明在现场目睹他们清白,他又何必多此举解释?魏骁又如何言之凿凿地保证从这儿到送林鹤年回家只需要五分钟?
秦毓好奇地打量那人,样貌是令人眼惊艳,有些雌雄莫辨,眼睛是桃花眼,含情脉脉看人最要命,脸颊是醉酒后酡红,偏作冷漠姿态,身姿如竹、体态如鹤,十分优雅。
那人同魏骁对视片刻,忽而绽开笑容,拉开车门进入后座,趴在魏骁座椅后盯着秦毓:“您就是魏总藏在家里娇客?”
“您是?”
“林鹤年,魏总总监。”
这就是林鹤年。
秦毓垂眸:“你喝酒?”
魏骁摸摸秦毓脸,蹭蹭他耳垂和脖子:“没。”言罢绕到另边驾驶座,从手套箱里翻出根香烟咬在嘴里,皱着眉,过好会儿,似是不解馋,抽出黄色烟草芯含进嘴里解瘾。
“要不下车,等你抽完再上来。”
“不用。”
魏骁有很大烟瘾,但秦毓呼吸道不太好,所以他瘾再大也绝不会在秦毓跟前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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