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毓诧异地偏头去看他,恰时阵风出来,暂时缓解炎热,脖子有湿黏黏汗珠滚落,旁边还有冷饮店散发出丝缕冷气,行人窃语汇成声浪扑面而来,恍惚间令他回想起十年前某个炎热夏天,他和严斯韫去过个周末二人世界约会。
约会内容和世上多数情侣曾做过浪漫事几乎重叠,他们去玩跳水,自高处相拥跃而下,在游泳馆浴室里,隔着薄薄帘子做,水滴如断裂珍珠串滚得满地皆是,水声与人声相互交织,与外头热浪挟裹着涌进秦毓耳朵里。
那是绝无仅有快乐记忆,后来再要复制也找不出感觉。
秦毓深感遗憾,内心顿生惆怅,以至于谢小冰说什没听清,只他也没兴趣听第二遍,便敷衍地点头应声。
到接风洗尘地方,秦毓讶然发现座位上还有其他人,两男女,谢小冰好友兼青梅竹马,他诧异于要不是谢小冰亲口点他来接机,否则压根不会给任何人机会破坏他俩独处严斯韫,居然会大方地邀请他人分享他与谢小冰相处时间。
谢小冰就要咬到糕点,横空出现只骨节修长手截走透明钵仔糕,扔回原来包装盒里,又强硬地拿走秦毓手中盒子,严斯韫说:“为你接风洗尘准备‘满汉全席’正等着你,不要辜负美味食物,肚子暂时空着。”
谢小冰不满:“不,大胃王不论钵仔糕还是满汉全席都吃得下。”
严斯韫态度坚决,不行就是不行,“你胃不好。”
实在拗不过严斯韫坚持,谢小冰只好放弃,跟秦毓咬耳朵:“最烦管家公,老爱管着。”
有人想被管想疯。
”
秦毓苦笑:“你知道性格,认定个人就是头犟驴,就算哪天他不要,恐怕也会哭得稀里哗啦用尽手段回到他身边。除非……”
“除非什?”谢小冰恨铁不成钢。
“除非他赶,用不留情面方法赶走。”
“这样你才会放下他?”谢小冰脸不可思议。
莫不是知道谢小冰和他分手关节所在,故以退为进?
秦毓喝口柠檬冰水,偶尔吃点白开水冲洗过白菜豆芽,因谢小冰无辣不欢,而他胃痛,从不敢轻易碰辣,在场就只剩他个矫情不爱动筷子。
谢小冰竹马之许燃峯敲着玻璃杯,杯壁凝结水珠簌簌抖落,突然将矛头指向秦毓:“小秦看上去不太高兴?”
此言出当即吸引众人注意。
秦毓淡淡地说:“没有
淡漠冷情严斯韫绝对是主奴游戏里最好、最受欢迎主人,要是他愿意屈身下海玩把话。
“管你是因为喜欢。”秦毓回以悄悄话。
谢小冰撇嘴:“可不喜欢。”他喜欢和他样自由灵魂,严斯韫是他审美偏好里意外。
换到其他情景,这对CP合该修成正果。秦毓目不斜视,小声回应:“你不喜欢,怎还和他藕断丝连?”
这回谢小冰沉默。
“会——”秦毓蓦地抬眼,直视谢小冰身后严斯韫,与其对上视线:“会换个方式陪在他身边。”
“你真是……”谢小冰满脸感慨:“贱受中极品。”
“什?”秦毓装作没听到
谢小冰笑着抱住秦毓手:“没什——这是钵仔糕?你替买?”
“尝尝。”秦毓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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