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渊:“去哪?”
秦毓:“哪都好,你别跟着。”
宋昭渊:“宋婶和秦伯会难过,好不容易能就近照顾你。”
秦毓:“你心知肚明,如果和你二选,他们会选择你。本来孑然身,就别在身上硬套什羁绊。”
顿顿,又说:“那时觉得您在身边,就不是孤单个人,心里有牵挂,有家。您曾经是家,宋叔。”
什东西死死掐住心脏,他不是没感觉,他也很认真地对待每段感情,欢喜和难过都是真实,不可避免心动、无法抑制移情别恋也都是真实,他时刻保持着清醒,不敢太沉沦,怕死还不起、沉甸甸情债。
宋昭渊拧干条热毛巾帮秦毓擦脸:“记得以前,都要帮你擦脸,你才肯睡。要是太忙,忘记帮你擦脸,你就会在沙发那里固执地等,边睡眼惺忪,边乖乖仰着脸让擦。家族里小孩都怕,唯独你不怕,你总爱黏着。”
“很崇拜你。”秦毓闭着眼,仰着脸,“当你是哥哥,是父亲,像山样高大,像大海样神秘,你在眼里、心里,是至高无上英雄。”
后来英雄动手扼杀他英雄。
宋昭渊擦着秦毓脖子和手腕,挽起袖子,端来盆热水,为秦毓洗脚,那是他以前常坐事。
宋昭渊几乎是颤抖地握着秦毓脚:“敏敏,宋叔错,原谅好不好?”
秦毓:“您看什时候对情人厚此薄彼呢?是您执意要当情人,丢弃亲人、知己身份,就不能再要偏爱。”
秦毓退开,低头看着宋昭渊眼,那双从来镇定从容眼睛里流露出痛苦。
“对情人,从来视同仁。”
他动作自如,并不卑微,秦毓回应也很自然,没有骄矜,他们都习以为常。
……那时候宋昭渊有多宠秦毓啊,才会衬托出后面残忍。
秦毓俯身,圈住宋昭渊脖子,把脸埋在他肩窝处:“真讨厌你。”
宋昭渊:“恨也没关系。也恨自己,怎舍得伤害最无辜敏敏?”
秦毓很久没动静,慢慢才说:“想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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