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门第显赫,赵伯雍官至宰执,协管三省六部天下大事,三个儿子不是太子伴读就是皇子同窗,其中赵大和赵三入禁军,赵二在盐铁司当差,国家军政财三权就让他们占三分之。元狩帝如今需要赵家对抗世家、平衡朝堂势力,年轻力壮太子、皇子们争先恐后想得到赵家支持,前者不会把事情做绝,后者绝不会错过这个拉拢赵家大好机会。
所以元狩帝既为小郡王赐婚,也料到赵府会就此做出应对策略,他会睁只眼闭只眼,就在高堂之上看他们斗法。
而他孤立无援,没有生路!
“如果你听话,乖乖替
赵白鱼嘴唇嗫嚅几下,到底没有出口痛斥。
“如果没记错,当年接生稳婆、大夫、婢女随公主被囚洪州,而接生赵钰铮稳婆、太医皆出自潜邸,接生过当今太子、皇子们,如今还在宫里当差——”赵白鱼眼里流露出希望光,“您或许能更改户部户籍,不定能命令他们替您作伪证?”
当今圣上执政英明勤俭,隐约流露出集中皇权专政铁腕,绝不可能接受赵伯雍手伸进内廷。
“你居然能知道这些?”
赵白鱼露出勉强笑:“您忘,在京都府当差,趁职务之便能查阅不少往年卷宗。”
桃僵、欺上瞒下不成?!您不怕圣上怪罪?”
赵伯雍:“当时四郎比你早出生半个时辰,怜他胎中带毒,体弱多病,怕他行四养不活,想起老家有俗语‘幼子掌上珠、鬼见愁’,就擅作主张让他行五。”
赵白鱼:“怕他赵钰铮行四养不活,不怕犯忌讳死于非命?”
说完忽觉自己反问很好笑,要不是弑子天地不容,赵伯雍早就杀他。
“当年稳婆、大夫、婢女皆可作证,户部户籍也已修改,只等奏明圣上即可。”赵伯雍对赵白鱼愤怒失望情绪统统无动于衷,淡声威胁:“赵白鱼,别像你生母做尽蠢事!”
“你既然知道这些,应该明白这件事不用亲自出面就有人为五郎办好所需证据。”赵伯雍冷冷地看着赵白鱼,眼里流露些许厌烦,看到赵白鱼就想起让他如鲠在喉昌平长公主,就像吞苍蝇样忍不住厌恶。
“二郎是太子伴读,三郎和三皇子、五皇子同窗,五郎是六皇子玩伴,也是太子和众皇子们从小呵护疼宠长大,视如亲兄弟。你以为他们会眼睁睁看着五郎被送进郡王府?不瞒你说,今早圣上旨意还没到,太子和皇子们已经将稳婆、太医送到赵府,还将审问画押证据交到手上,上面还有京都府府尹官印。”
“合情合法,没有纰漏,圣上也不能多说什。”
赵伯雍拂过衣袖:“更何况,你以为圣上真会让五郎嫁进郡王府?”
赵白鱼脸色苍白,单薄身体轻轻颤抖。
“赵宰执手可通天,怎捏造还不是你们说算。”
赵白鱼灰心失意,不敢相信他们竟然打算牺牲他去救赵钰铮。
是赵钰铮逞能惹祸,凭什牺牲他替赵钰铮背锅?难道他们不知道临安小郡王是什人?难道不知道如果他嫁入临安郡王府会是什下场?
赵钰铮是宝,他赵白鱼就是根草?
是昌平长公主对不起他们,不是无辜赵白鱼!不是十九年来不断尝试融化坚冰、努力示好,妄图与他们和平共处赵白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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