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拍马屁,先说说什事。”
纪知府很欣赏赵白鱼,他这些年仕途顺畅,几次因有良策呈上而受褒奖,盖因有赵白鱼这个好下属,能力突出不贪功,怎能不喜欢?
因此对他所求之事都能给几分薄面。
“大人可认识能过问科举漏题案朋友?”
纪知府惊骇地看向赵白鱼:“快打消你这找死念头!你想什?想建功立业也不用走这条邪路!”呵斥番,安静会便问:“你是为你恩师陈侍郎?”
更何况就算堵到人,他能用什理由说服霍惊堂帮他救恩师?
他个领差事,都躲得远远,宁可被训斥也不掺和其中,态度可见般。
赵白鱼挥挥手,让魏伯护送陈芳戎回府并保证:“放心吧,五天之内没转机,去敲登闻鼓行吧。”
恩师就陈芳戎个孩子,他可不想恩师没出狱就先丧子。
保证虽说出去,但要插手这案子,他从六品小官压根没门路。
爹扳倒太子,而太子党竭力甩脱太子和爹干系,爹已经成为他们互相攻讦武器,无论真相如何,结果都是死路。除非亲自上垂拱殿鸣冤——现在唯能救爹人是临安郡王,他不属于任何个党派,更不怕得罪百官。”
陈芳戎眼里抱着必死决心和恳求:“赵白鱼,求你去找临安郡王,求他还爹清白。”
他知道临安郡王为人,也知道此举是在逼赵白鱼,可他实在没办法。
他父亲已到绝境,身为人子,怎能无动于衷?
敲登闻鼓鸣冤并不能改变什,除非陈芳戎头撞死垂拱殿,用条命换元狩帝给天下交代态度。
“是。”赵白鱼俯身拜:“恩师受难,学生寝食难安,如果见死不救,学生辈子良心难安,还请大人帮帮下官!”
纪知府感慨颇多:“你倒是少见赤诚。陈师道出事,连狗都避开他家门口,你反而主动凑上去……唉,虽掌管京畿大小事务,但无权过问大理寺案件,何况这次案件非同小可,连太子都牵扯进来,有谁敢帮你?”
见赵白鱼不死心,而且竭力救恩师这份赤子之心实在难得,若是给他份恩情,他日遭难,或也如今日为他奔走。
身在朝堂,朝不保夕,谁不羡慕有个雪中送炭朋友?
纪知府便同他说
霍惊堂那边走不通,赵白鱼只能去找上峰。
可巧,上峰刚送走贵客,满面愁容地捏着山羊胡,赵白鱼上前拱手问好。
“纪大人,您愁什呢?”
纪知府叹气:“受人所托,不能推辞。有些事好办,有些事难办——你来做什?今天也不是汇报公务日子,怎亲自过府?可是有事相求啊。”
“纪大人明察秋毫,五郎瞒不过您!”
“你别满脑子都是死啊死,案件还没结就有反转机会。等着吧,太子该反击,先让他们斗阵。至于临安郡王,找过,人不见。”
说起这个,赵白鱼就头疼。
他好不容易克服内心对霍惊堂恐惧,腿肚子打着颤走到郡王府门口,在门口俩石狮子盯视下敲门,直接吃闭门羹。
门房听他身份,先给大大白眼,再砰地关门,进府里禀报后,以婚前不能见面理由拒绝他。
赵白鱼就想在霍惊堂回府必经之路堵他,对方接连三四天没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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