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惊醒姑娘们,天微亮,赵白鱼就离开。
离开前,赵白鱼书信封告知万年血珀被他用事,因是稀世珍宝,便承若李意如日后若有难,自可找他帮忙。
李意如感怀不已,自不多言。
***
此时说回东宫。
郑有玩着骰盅,烦躁不已:“除银子,还能有什烦心事?”
赵白鱼:“初来乍到都听过您郑员外点石成金名声,您要说缺银子花,平头老百姓不得穷死?”
郑有:“那些人懂什?再能挣钱,也顶不住上头张张吃银子嘴!宫里宫里要打点、朝堂朝堂要敬礼,外省关节也得打通,哪哪不吃银子?最近有大案,风头紧,官府滥用名义查底下铺子,想开张就得拿钱孝敬。京里没进项,外省进项不能碰——”
“外省进项怎不能碰?”
“碰掉脑袋——”郑有急急刹车,抓着骰盅问:“快教怎要大要小,骰子在你手里怎那听话?”
你名下赌坊里玩,保证客似云来。”
郑有脸怀疑:“有这神奇?”
赵白鱼诚恳:“嗯。”
郑有赶紧要开玩,赵白鱼教他就是摇骰盅、掷骰子玩法。
这时代不是没有掷骰子,只是通常作为其他赌法辅助工具,也有文人发明出极其复杂掷骰子游戏,不适合推向大众。
大理寺虽奉命捉拿太子奶娘,总不可能真闯进东宫抓人,只能等太子亲自将奶娘送至大理寺。等两天,百官奏折堆积如山,东宫半夜突然扣响太医院门。
早朝时,太子禀告奶娘因羞愧自尽,留下血书控告礼部侍郎陈师道欺骗她、利用她陷害太子,她本人也因赌博弥足深陷,好在回头不晚,愿以贱命条上达天听,让天下人知道真相。
好在宫人发现及时,挽救奶娘命,只如今昏迷不醒,还待养好身体才能交给大理寺。
秦王党提出太子自导自演质疑,毕竟奶娘在东宫,如何作态都
赵白鱼翻出他随身携带骰子,将老祖宗们流传下来老千术教给郑有,后者惊叹连连,乐而忘返。
将骰子留给郑有,赵白鱼推说要去茅厕。
郑有瞥眼他沓银票没拿,刚抵出去当铺条子也压在银票下面,就放心地放走赵白鱼。
等过两炷香发现人还没回来,掠过万两银票抽出当铺条子,发现是被撕下来边角,郑有冷不丁打个寒颤,酒醒大半,拍桌大喊:“快!快把那姓赵手里当铺条子追回来!!”
然而赵白鱼出赌坊,立刻换身衣服,戴着斗笠被魏伯送到距离比较近宅子,里头还安置着花茶坊姑娘们。
反观摇骰子赌大小玩法自明清时就风靡全世界,到现代赌场还是必备且最受欢迎赌法之。
果然,郑有彻底沉迷其中,赌上头甚至忘记学赌术这回事,边喝边赌,很快把兜里钱都输干净,摸遍全身翻出张当铺条子说:“价值不可估量,且算它万两!”
赵白鱼翻来覆去看那条子,“本《诗经》能值万两?别唬啊,老哥。”
郑有喝酒上脸,手掌成刀咔咔往脖子敲:“顶颗脑袋,你说值不值!”
赵白鱼假意推辞不过,半信半疑地接过条子,换万两银票,掐准时机问:“看老哥坐立不安、口干舌燥还满脸愁相,是不是有什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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