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如和窈娘目瞪口呆,才发现温和赵大人原来有这可怕面,不过想想他是京都府少尹,天天和罪犯打交道,不狠辣点难以守方百姓平安。
如此想着,二女便不怕赵白鱼。
李意如向窈娘道歉:“是思虑不周。”
窈娘摇头,虚弱地笑笑,她其实也很惶恐,以前楼里有姑娘们怀孕就会被灌下碗药,侥幸没死,身体也会迅速衰败、死亡。
她宁愿早死也不愿生孩子,才想在死之前报答赵
赵白鱼将人扶起,向前步,目光冰冷:“刘氏,活到这把年纪,积点德吧。”
刘氏有恃无恐:“现在是你们求着翻供,但告诉你,除非她和儿子牌位拜堂,发誓生下唯孙子,否则别想证明陈侍郎清白!不怕死,从被囚在东宫——不,从漏题收钱时,就做好横死准备!在宫里什刑讯手段没见过?连人都杀过,怕什!”
“好胆气。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开加官?”
开加官是明朝朱元璋发明杀人不见血酷刑,刘氏自然不知。
魏伯已经拿来桑皮纸和水,赵白鱼拿起张,铺在刘氏脸上,慢条斯理地讲解开加官简单做法,无比详细地描写没办法呼吸感觉,以及窒息死亡后恐怖样子,不等刘氏开口就往纸上喷水。
窈娘有救命之恩,听闻大人有难,便自愿来相助。”
赵白鱼不认同这办法。
李意如笑说:“大人是否以为窈娘会忍辱生下孩子?不会,窈娘无亲无故,也不喜欢刘从德,孩子只会耽误她未来。等刘氏写完供词,自会打掉它。那等腌臜男人血脉,有何可留?”
话语未竟又听刘氏逼迫道:“你发誓,用你命、你尚在世亲人命发誓,你还要入刘家门,为儿立长生牌位、点长生灯,生是刘家人、死是刘家鬼!”
赵白鱼面无表情。
刘氏不停挣扎、扭曲,像条被钳制脖子虫子。
赵白鱼毫不留情地贴五六张桑皮纸,凉凉地提醒刘氏:“想说就蹬蹬腿。”
刘氏拼命蹬腿,赵白鱼当看不见,又贴两张,直到刘氏晕过去才掀开纸往她脸上浇水。刘氏醒来,边大口喘息,边惊恐地瞪着赵白鱼,这斯文俊秀青年在她眼里已然是天底下最可怕恶鬼。
赵白鱼:“你很厉害,牢里最凶杀人犯也不过贴到五张纸就尿地,哭天抢地地求饶。”顿顿,他笑得很无害:“恨?想反悔?没关系,继续贴,贴个十七.八张,贴到你晚上做噩梦都是不能呼吸,都是脸。还有很多牢里折磨人法子,保准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刘氏恐惧摇头:“说!都说!”
李意如也冷脸,颇为懊恼她怎禁不住窈娘相求便贸然带她来找刘氏?要是真发下毒誓,以窈娘谨慎小心为人,怕不是真被捆死辈子?
“如违此誓,不得好死!死后必入阿鼻地狱!”
房间陷入死寂般沉默,过会儿,窈娘开口:“发誓——”
“不仅要人家个好姑娘替你短命鬼儿子生孩子,还要她守活寡,天底下哪来这好事?”赵白鱼猛地推开房门,向来温和脸此刻遍布寒霜:“本来不想用牢里刑讯手段对付你,倒是让你得寸进尺。”
窈娘讶然回头,福身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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