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咬字清晰：“你们勾结考官，贿赂公行，徇私舞弊，杀人灭口，条条件件都犯
杀头重罪，大理寺够不够格羁押你们？！”
郑有面色惨白，十几个掌柜瞬间吓破胆，还有人当场昏倒。
“勾结外省考官，偷天换日，把他人
卷子替换给交大笔银子考生，或圈出并无真才考生令其中榜，考生考场被黑，不过召集考生到孔庙鸣冤，你就把人打残废！还擅自截杀上京告御状考生！胆大包天，妄作非为，你还敢跟
说大景律令刑法？”
副官呵斥：“来呀，把他们押回大理寺！”
***
郑有在钱庄召集十来个掌柜，分别负责京都府、外省各地近些年来收受贿赂帮助
些举子进行科举舞弊差事。
去年秋闱收来钱存在钱庄里，大约有百五十万两白银，算盘敲敲打打算下来能挪出七.八十万两白银来用。
郑有：“本来不想动这笔银子，可惜形势严峻，你们也看到。先拿半钱，剩下等风头过再算总账，多退少补，绝不会亏待你们，更不会私吞这笔钱。你们清楚郑有做事风格，跟着只要诚信、忠诚，把差事办好，就能让你家子过得舒坦。但要是谁有反骨，背着出卖大伙儿，别怪下手无情！”
十几位掌柜异口同声：“小们明白！”
“很好。咱们脑袋虽然挂在根绳子上，但也不用太担惊受怕，们后头还有朝廷里人帮忙周旋，这段时间多加小心，多防范来路不明外人，少喝花酒！”
郑有嘴硬，被鞭笞得奄奄息也不肯吐露半个字，其他掌柜就没他这副硬骨头，先恫疑虚猲，再刑罚加身，不到半天就有人交代贿赂考官，营私舞弊和杀人灭口罪行。
大理寺刑堂有间简陋茶室，与刑讯犯人刑堂只有墙之隔。副官走进茶室，将十几张口供呈给霍惊堂。霍惊堂手肘搁在太师椅扶手上，撑着上半身，斜坐着，没点当下士大夫正襟危坐风范，显得格外懒散不羁。
霍惊堂翻看供词，目十行：“差不多。”
安静片刻，他又问：“那本诗经问出有什
作用没？”
副官：“问出来，说是本黑账。记着江南考场各个收受贿赂主考官、贿赂考官考生和近年交易款项，每笔都记录清楚，最高笔近三十万两白银，最少也有千两，从秀才、贡生、举人、贡士甚至是进士都有，明码标价，性质跟卖官鬻爵差不多
十几位掌柜都做出保证，郑有才叫人去拿钥匙取出可在十三省三十府通兑银票，总共五个小箱子。
其中四个箱子装银票，第五个箱子放着本诗经，郑有直奔第五个箱子拿出诗经。
刚放在手里，门窗就被踹开，着黑袍甲胄禁军训练有素地闯进钱庄，包围议事厅堂，拿下十几个掌柜。郑有眼疾手快将诗经扔进火炉，柄唐刀破空劈来，哐当声响，火炉落地，被只着高筒长靴脚狠踩下去，当即瘪下个大坑，令人惊惧来人该是何等巨力！
副官捡起烧角书问：“这是什？”
郑有：“大人不识字？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诗经。”他振臂掸开扣住他禁军：“敢问诸位擅闯钱庄是拿着哪条律令羁押等？等奉公守法之民，月明如水，趁兴谈诗论道，又是犯大景哪条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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