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长公主之子……不是赵宰执第五子,赵家五郎?求学陈师道门下——
他是御前告恩师,古往今来第人啊!
赵宰执和霍惊堂同时回:“是。”内心如何翻涌,也不会形色露于表。
“还有没有事要奏?没有就退朝——”
话音未落,便见鼓司主事太监急匆匆闯入殿内大声说:“陛下,京都有民敲响登闻鼓!”
“何人陈何冤?”
“京都人士赵白鱼状告礼部侍郎陈师道!”
值班禁军?恪守职责?
“!”太子当即回神,吓出身冷汗,却不敢多言,只把头埋得更低。
元狩帝警告太子,打压其气焰便作罢,转问三位分掌宰相之权赵宰执、卢知院和高同知院有何看法。
三只当官成精老狐狸自然回答得滴水不漏,哪敢以臣子身份定罪皇子王孙?嘴上说尽冠冕堂皇之语,实际把决策推回元狩帝本身,切还以陛下旨意为中心。
“褫秦王封号、品级,贬为庶人,圈禁宗正寺。脱下江南主考官、同考官陈之州等,以及会试主考官、同考官陈师道等人官服,由大理寺审讯,罪行无误则律斩首示众!参与受贿大小*员,与秦王有往来*员,无论是江西江东还是京官,律严法处之!”
逃活罪,免死罪,正中元狩帝心思。
可是太契合元狩帝心思。
元狩帝面无表情:“太子,你对你三弟所为难道就没有点察觉?”
太子心咯噔,跪伏在地:“如果儿臣早知道,必定劝三弟悬崖勒马!”
元狩帝:“听说前段时间东宫受袭?”
赵白鱼?!
状告已被判死刑陈师道?
百官哗然,交头耳语,赵伯雍更是脸色冷肃,不掩厌恶,极为难看。太子面露诧异,姓赵?和赵宰执有什关系?霍惊堂垂眸,不惊不乍,不为所动。
元狩帝皱眉问:“这是何人?和陈师道是什关系?为何状告陈师道?”
鼓司主事太监毕恭毕敬:“赵白鱼是昌平长公主之子,曾求学于陈师道门下,欲状告陈师道治下不严,刻薄寡恩。”
百官顿时心惶惶,江南是大考场,大大小小主考、同考加起来得有二三十,参与受贿者恐也有四五十人,再加上京官这些,怕是得死上百来人。
陛下这是决心抓朋党,敲山震虎,警告他们这些老臣啊!
自大景开朝以来,这怕是最大刑案。
“霍惊堂,这案子不用你办,接下来就交给赵宰执。”
元狩帝语气厌厌,似是不满霍惊堂担任大理寺卿之职。
太子:“是。索性无恙,虽抓两个活口,但是牙口太硬,问不出什。”
元狩帝:“没移交大理寺?”
太子手颤,谨慎道:“按照大景律令,如无上谕,应先将疑犯押送刑部,待审讯出来再交由大理寺复核,儿臣本想这两天便将案件转交大理寺。”
元狩帝不发语,少顷,说:“当日值班禁军恪守职责,忠勇可嘉,当赏。”
太子额头已渗出冷汗,越发恭谨,心念电转,疑心元狩帝为何突然提及禁军,绝不可能是为赏赐这简单,那是因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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