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夜禁。”
五皇子让人拿牌子去把人领回来,忽地想起什,又叫回小太监:“你说人在京都府牢里?”
小太监:“是。”
京都府府衙……那赵白鱼不正是个少尹?
虽说二哥担任京都府府尹,但谁都知道这是个不管事虚职,就算府衙里闹出冤案也怪不到二哥头上。
陈芳戎心头跳,仔细打听才知赵白鱼担任京都府判官之前还有这遭内情,读书人身有同感,当即对因己之私误人前程赵家以及赵钰铮充满恶感。
“爹,就让来死谏!”
陈师道白眼横过去:“你死谏有个鸟用?你有三朝元老值钱?”
陈芳戎:“……”怎还说脏话?
***
,抄家灭族。但官场越险峻,越是明哲保身,就越衬托出人心无价!”
“说得好!”
突如其来声音惊得陈芳戎和门童同时回头,见到虽满头白发但精神矍铄老人不由惊喜喊道:“爹!”、“老爷!”
陈师道:“经此遭,你能明白官场里点门道就是件好事。人心无价,且当珍重。四郎在外奔走,爹在牢里都知道——他人呢?怎没留他?”
门童:“他说府衙里还有堆积案子得忙着处理,晚点再过来。”
“记得运泰山石人里头有个家里刚死亲娘?”
“好像是,他来信报这件事,殿下仁慈,还给笔丧葬费。”
“好!好事!凡执行公务、死丧、产育可申请通行,要是人在京都府受刑,就可以告他纵曲枉直,屈打成招。你去趟京都府大牢,叮嘱里面人别有交代,就让打。事后本皇子重重有赏!”
五皇子冷笑:“赵白鱼近日风头颇盛,有些迂腐酸儒竟拿他来对
五皇子府。
“殿下!”小太监自府外回来,气喘吁吁地说:“咱们派出去采买泰山石人被京都府衙门扣下!”
正在逗鸟玩儿五皇子当即问:“京都府衙门吃熊心豹子胆敢扣人!去,拿牌子去见纪兴邦,叫他把人给放!”
“是。”
“等等,他们是犯什事才被抓?”
陈师道进府,祛邪避凶流程全做遍,洗漱后换上新衣,在大厅品尝赵白鱼送来五福饭。至于赵钰铮送来漆金木盒,早被陈芳戎扔到边去。
将赵白鱼心意全部吃完,陈师道才放下筷子说:“爹打算死谏。”
陈芳戎惊。
陈师道:“死谏劝陛下收回临安郡王和四郎婚事!什五郎四郎李代桃僵统统不认,赵白鱼在这里就是四郎!清清白白,良善正直,跟什宰执、公主无关!他赵伯雍昔日也是三元及第,如今是人之下宰相,竟也干得出这等糊涂事!他被个女人算计,把气撒到什都不知道小孩子头上算怎回事?赵家从上到下没个有脑子,个个以大欺小,不能把公主怎样,就全跑来怪个无辜小孩!”
陈师道怒气冲冲,言语犀利:“如果四郎是个心胸狭窄,妒能害贤之人倒也罢,可他跟昌平公主是完全相反两个人,自小便聪颖好学,贵师重傅,重情重义,同情弱小,清正刚直——”要不是口气到这儿,他还能再夸百来个词。“你自诩才华横溢,也不能做到三元及第,要是四郎参加科举,却能争争三元及第天才之名。可叹赵家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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