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犯犯法。”
“状纸上写得清清楚楚,李栋当时处于夜间奔丧,不必遵守夜禁。”
“人犯没提起过这件事。”赵白鱼摊手:“审问时候,他为什不说?”
太子令人带人犯李栋上来,形容狼狈,脸色苍白,身上囚服染血,只能趴在地上说话,他家人见状,哭声更是凄惨。
人犯哭诉:“殿下明察,下官再强调是夜间奔丧,还拿出腰间系麻带作证,当时赵大人就在牢房里,没有听下官辩解,直接吩咐鞭笞八十。下官常听人说只要进大牢,不管有罪没罪都会去掉半条命,意思就
“!”
堂上几人跟吞苍蝇似难受,五皇子本想借赵白鱼讥嘲霍惊堂不仅行事荒唐到娶个男人,还被迫接手个劣等次货,没料到霍惊堂大方承认他和赵白鱼关系,还摆明今天就是要维护赵白鱼。
这就让想故意刁难赵白鱼几人不由心生为难,谁都知道霍惊堂是混世魔王,也就是近几年在京都修养,养出没什脾气样子,实际骨子里都弥漫着血腥气,当年甚至敢当面叫板元狩帝,给人甩脸子。
真要闹起来,霍惊堂敢不管不顾不要脸皮,他们众皇子、京官谁都不敢掉脸面。
何况真闹到元狩帝跟前,被罚肯定是他们。
纪知府步伐匆匆,进府衙内先对赵白鱼急急说道:“你这回闯祸!”
赵白鱼不疾不徐:“怎?”
纪知府:“问你,上回抓八十几个犯夜禁,你是不是鞭笞他们?”
赵白鱼否认。
纪知府急得拍掌说:“人家家人告到御史台去,今早早朝在陛下面前参你本,说这被冤打人是夜间奔丧。凡出使公务、死丧、产育等皆可不必遵守夜禁,你打人,就是不问缘由,屈打成招,就是冤案。东宫作为府尹,亲自过问这桩案子,你赶紧看看这案子有没有误会?如果是底下人擅自做主,你能撇开就撇开,办事不力总比背个酷吏骂名好些。”
太子:“子鹓,朝官办案全凭证据,有罪必罚,不可有所偏私,尤其们当皇子王爷,更应该身先士卒,争当天下人表率。”
霍惊堂拨弄佛珠,懒懒散散地说:“本王没拦着你们当天下人表率啊?本王不早是天下人表率吗?宗正,本王不是吗?”
副官:“在西北带,家家户户都立着将军您长生碑。”
太子和五皇子闻言都面色怏怏,后者也不敢再主动招惹霍惊堂,实在是自讨没趣。
赵白鱼很快被带上堂,太子骤然敲惊堂木,叱问赵白鱼缘何滥用刑罚,赵白鱼对答。
赵白鱼:“不急,先问问情况。”
纪知府:“来不及,太子、五皇子等人都已经在前堂候着,尽量把知道线索都告诉你——边走边说。”
此时府衙前堂,太子端坐公案桌,左侧把椅子,坐着同过来霍惊堂,右侧两把椅子则分别是五皇子和路上遇到也跟着来看热闹赵钰卿赵三郎。
五皇子手里扇子摇啊摇,百无聊赖之际,盯住对面霍惊堂:“小郡王平日深居简出,不屑与百官结交,怎今天刚下早朝就急巴巴跟在二哥身后?”
霍惊堂还是坐得歪歪斜斜,单手撑着下颔,面对五皇子挑衅只是轻飘飘个眼神过来:“总不能眼睁睁看小郎君被欺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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