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惊堂拉过赵白鱼手,亲亲带有墨香味指尖:
“六皇子十五岁亲求陛下允诺他去定州军营,陛下勃然大怒,最后还是同意。”霍惊堂冷笑:“旁人都以为六皇子主动放弃皇位,为兄长秦王铺路。殊不知陛下心里,仍以祖辈马背夺天下为荣。”
赵白鱼心有点慌,感觉霍惊堂说隐秘太多,不适合他知道。
“陛下前几十年因兵权不在手,不得不处处让步,在朝堂上扶植文官,限制武将权力,亲手扶起郑国公府和冀州军対抗西北军,眼下又防着郑国公府,令六皇子到定州培养属于自己军中势力。手里有兵权,还怕立不住脚?”
“你不是交归西北兵权?”
“西北军分四路,路在,如今交还陛下。路在外祖父那儿,也听令陛下。路在愕克善手里,另路还在父亲那儿,他们互相提防,人心不齐。否则神勇善战西北军怎会被大夏和南疆牵制至今?”
势力门党明暗不定,他也分不清,现下让他分析朝廷里哪个京官是陛下属意,还真猜不出。
等等,霍惊堂刚才说淮南官场是太子门党大本营,捅破淮南官场不就等于砍断太子有力臂膀?
这波会得罪太子,但元狩帝为什针対太子?
他是不满太子,有意废储,还是单纯针対胃口越来越大司马氏?
如果是后者,收拾淮南官场人会得罪储君,仕途到头。如果是前者,则说明元狩帝心里储君另有其人。
赵白鱼心脏狂跳,大脑不受控制地联想过多。
霍惊堂意思很明白,元狩帝心目中储君人选是六皇子,暂且不论原著最后赢家还是太子,从这条思路向下推论,霍惊堂十二岁从军,先是定州冀州军,后是西北西军,元狩帝是大张旗鼓支持。
而且他如今虽不担任任何职务,却対朝廷门党分布清二楚,极其熟悉官场那套逻辑和朝堂制衡,政治手腕像浸*官场多年,心胸处事行是煌煌正道,赫赫阳谋,绝不是臣子之道。
再联系他之前说,被元狩帝放弃,霍惊堂身中蛊毒交还兵权和六皇子从军时间几乎前后发生,实在令人无法不多想。
赵白鱼抱住霍惊堂,有下没下地拍着霍惊堂后背,神情若有所思:“应该如陛下所愿,主动趟进浑水,还是装傻充愣明哲保身?”
他才是被元狩帝寄予厚望人!
剩下皇子里头,适龄者还有六、七两位皇子,六皇子背后有郑国公府,随外家到定州从军,据说名声不错,也是红缨烈烈剑如流星少年将军。
“是六皇子?”赵白鱼试探地问。
霍惊堂揽住赵白鱼腰,把脸埋进他腹部,阖着双眼说:“大景开国,马背上夺权,皇室子弟必须骑射双全,靖王……陛下和父亲当年都是外祖父麾下小将,陛下因伤退伍,而父亲骁勇善战,名声盖过陛下,朝中大半*员倾向父亲,连元丰帝也有意废储,改立父亲为新任储君,但外祖父和赵宰执坚决拥护陛下——”
沉默半晌,霍惊堂继续说:“说不上是祖例,只是大景历任君王有过从军经历,而轮到陛下却差点被从军兄弟抢走储君之位,因此登基后有段时间対皇室子弟从军表现出厌恶,导致太子、秦王等诸皇子虽练习骑射,但不再亲自去军营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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