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手,官差驱赶:“快走快走!”
走出老远段距离,砚冰才说:“他们是不是做贼心虚?”
赵白鱼:“目然。”
砚冰忽地想起件事:“邓汶安会不会被灭口?”
“风口浪尖上谁敢灭口?光百姓舆论就压不住,何况邓汶安被押在扬州府大牢里,江阳县县令手伸不那长。至于扬州府知府……不到狗急跳墙时候,不会自毁长城。”赵白鱼若有所思:“按魏伯和崔副官脚程,当下也该到江阳县。”
赵白鱼:“你是弟弟,叫赵小为,叫赵大为,家有薄产,因洪患突发,田被水淹才逃难至此地。”
砚冰连连点头。
这会儿船靠岸,外面就有官差大声嚷嚷里面人迅速出来,搭同条船人还有三四十人,全部落地被盘查。轮到赵白鱼和砚冰两人时,眼神毒辣官差将两人单提出来,警惕地问哪儿来。
赵白鱼低着头说是徐州来,家里田地被淹,和父母仆从分散,只能带着不会说话弟弟逃难到江阳县。
官差听他口音确实不像京都府来,恰好旁边也有从徐州逃难而来人开腔,口音跟赵白鱼相像,他便信七.八分。
平’字上横若隐若现,说明水位到警戒线,不过対比前段时间水泱泽国,洪水已然退不少。“进船舱换身衣服。”
砚冰:“为什换衣服?”
赵白鱼:“听过微服私访吗?”
砚冰眼睛亮:“戏文经常唱!”他赶紧换身满是补丁衣服,走出来见穿上短打褪色布衣赵白鱼。“五郎,您瞧着像进京考试不幸落难书生。”
“你想说细皮嫩肉是吧?”赵白鱼摘下绑头发布巾,胡乱扎发,抓几把头皮说道:“们穿得太整洁,没有满身风尘、面黄肌瘦样子,不像难民。”
“找他们会合?”
赵白鱼没说话,找码头鱼贩打听灾民安置所在哪儿,鱼贩回答:“城外断头岗。”
“按律不
围绕着两人打转,里外上下看个遍,虽然细皮嫩肉但眼神惶惶、脸色苍白,宛如惊弓之鸟,确实像个落难公子哥儿。
旁边有衙役来说:“别耽误时间,敢担保他们俩绝対不是钦差!若说是钦差微服私访,也不该装扮成难民。那些钦差不是二品大员,就是皇亲贵胄,自诩圣人门生、天子近臣,哪会干这等有辱官体事?放心吧,就没见过有钦差装乞丐、装难民,那可是代天巡狩,代表圣上和朝廷脸面。”
说得也是,读书人心高气傲,更别提是当大官读书人,身骄肉贵二十年,叫他们脱下绫罗绸缎穿布衣可不是侮辱?
再说,钦差不得有人保护?
这两人个哑巴,个手无缚鸡之力,要真是钦差,现在就能趁乱弄死他们。
砚冰照做,闻言好奇:“为什要装难民?”
赵白鱼:“先去安置灾民区地方看看。”
砚冰接过赵白鱼不知何时准备锅灰往脸上扑:“可们不是来查邓汶安案子吗?”
赵白鱼:“估计现在城门口有不少人盘查过往行人,想提前找出钦差。”撩开帘子,他示意砚冰看前面:“连码头都有几个衙役在盘查,等会你别说话,他们会怀疑京都府口音人。”
砚冰着急:“、,装成这样能骗过他们吗?会不会不像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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