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揽着砚冰朝城门外走:“没进郡王府之前,你觉得过得怎样?”
“苦。艰难。得亏您福大命大,否则得夭折在赵府后宅里。”砚冰毫不犹豫地回答。
“不就结?别嫁人,你们就都拿当瓷器看待,没霍惊堂之前,个人照样上刀山下火海,天不怕地不怕。怎现在成家反而畏畏缩缩,干点事就得跟霍惊堂汇报?他叫随心所欲,他是丈夫都没把当易碎品看待,你们倒比他还爱拘束。”
砚冰被说动,感觉哪里不対又说不上来。
“再说,是钦差,体察民情是职责所在。你想当个备位充数愚官?只拿俸禄不做事废物贪,,g?”
鱼贩顿时噤声。
赵白鱼拦下匆匆离开鱼贩,连声追问贪墨治河银子事是怎回事,鱼贩耐不住只好偷偷告诉他监察御史查出治河银子贪墨却被灭口事,早就传遍淮南。
“谁传?”
连元狩帝都不知道章从潞查出治河银子被贪墨事,怎淮南就传遍?
“不知道,反正大家就是这说。要看啊,官就没个好东西……算算,不说。”
该开放城门让难民进来?”
“嗐!天高皇帝远,县老爷话就是律法!”鱼贩见赵白鱼还算斯文,便好心同他说话:“看你说话斯文,应该也是殷实人家,识得几个字,劝你在城里随便找份工,别去灾民区。”
左右看看,鱼贩压低声音:“有个叔父在灾民区煮米粥,不说米粥是放三四年发潮陈米,还有给灾民吃猪才吃米糠,就说那儿……有人病倒!”
赵白鱼心拧,脸色剧变:“是水土不服还是寻常热病?”
鱼贩摇头:“看不出来,这几日陆陆续续病倒好几人,听说还有死。要是水土不服,早两个月就该表现出来。”
“不想。可眼下您职责是解决冤案,还
砚冰相当警惕地拦住赵白鱼:“不行!您绝対不能去灾民安置所!说不准就是疫病,洪涝灾害最容易出现疫病,眼下这儿没大夫、没太医,您本来就舟车劳顿,身体不见得有多健壮,要是感染怎办?怎跟临安郡王交代?您想去可以,先找魏伯和崔副官,还有得写信告知小郡王,他同意才行。”
霍惊堂没跟他块儿来江阳县,开始用开玩笑口吻说他不想跑来受苦,后来是赵白鱼言不发跟在他身边,他熬不住才松口另有要职在身。
赵白鱼眨眼:“不知道霍惊堂在哪儿,怎联系?”
砚冰:“少来!临行前段时间,小郡王送您只海东青,还特地带您去郊外山庄教您怎熬鹰。别人没办法联系小郡王,您还能没法子?”
就小郡王対五郎腻歪劲儿,能放心他孤身闯江阳?
赵白鱼:“叫大夫看过吗?”
鱼贩露出奇怪笑:“大夫?水患当前,谁还管逃难灾民?请大夫不要钱?吃药材不花钱?咱们这位县太爷哪舍得剜掉心头肉!”
赵白鱼:“可朝廷派太医,还押送药材,难道都没送到?”
鱼贩:“朝廷?要税要粮时候就是爱民如子朝廷,真到灾难临头,没有个出来做主,要不是这帮贪,,g污吏贪墨治河银子,河堤会垮?”
旁边个同行呵斥:“瞎说什?你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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