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忽然有尖叫声传来,为首重甲骑兵驾马跃过倒地屏障,在骏马飞驰时迅速翻身下马,两三步上前,手中玄铁长1枪挑开压在女人身上企图为非作歹壮汉,抬脚重重踹向壮汉胸口,胸骨霎时凹陷进去,当场毙命。
回望骑兵身后路,走过地方凹陷出约有两三公分脚印,足见脚力恐怖。
女人惊恐地看着他们,抱着胳膊蜷缩身体,头顶阵黑暗,
安怀德笑两声,语气从容且温和:“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老夫为官三十载,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何况老夫身为淮南帅使,管辖省十四州府军务治安,在这地界发生任何事都是本使责任,断无袖手旁观道理。”
“陛下对老臣恩重如山,老臣为君分忧,责无旁贷。所以无论是火烧监察御史还是赈灾银被劫,老夫都必须管。就算陛下怪到头上,要摘头顶帽子,那也是理所当然。是失职在先,任何处罚下来,都心甘情愿接受。”
众*员闻言纷纷敬佩:“安帅使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实为忠臣良相,等自愧不如。”
此时,安抚司参议官孙负乙经过大堂,朝里头看去,和睁眼上差安怀德对视,微不可察地点头。
安怀德重新闭上眼,气定神闲地说:“在上谕抵达之前,本使亲自到徐州处理赈灾银被劫案,望能亡羊补牢,将功补过。”
果真是那帮叛党所为,便可击拿下!”
右参谋更建议:“帅司行动不可张扬,令营兵悄悄潜入七十二寨,切莫打草惊蛇,更不必告知徐州知府。观他奏报,字字句句有位渔家寨开脱意思,难保贺光友没和渔家寨有什勾连。”
其他*员附和,纷纷提出自己见解。
安抚司又名帅司,虽管兵权,但安怀德并非武将出身,只是观他坐于中堂,年龄约莫四十五六,正是精神矍铄年龄,身材魁梧、硬朗,倒有点像行伍之人。
他表情不怒自威,目光仅瞥就仿佛能洞察他人心思,尤为锐利可怕。
停顿几秒,安怀德意有所指地说:“渔家寨疑点最大,便如参谋所说,先围起来个个审问。如有人持械反抗,必为乱党无疑。”
***
三日后,渔家寨。
天色微亮,曦光破开云层洒落大地,山峦间笼罩薄薄雾气,湖面金光灿灿,于连绵群山间开辟出大片农田,农田之上则是错落有致木屋,原是烟火气息很足村落而今破坏荒凉。简陋木质寨门塌边,‘渔家寨’三个字被劈裂,留下深深刀痕,旁边还有掉落农具和鲜血。
‘隆隆’声响,马蹄阵阵,似有千军万马踏步而来,烟尘滚滚,列从人到马都披重甲骑兵踏晨光而来,踩进满目疮痍渔家寨,深入腹地,遍地是刀痕斧刻,唯独不见尸首。
众*员见他不说话,便都有点忐忑:“帅使,不知您意下如何?”
“嗯。”安怀德双手放在膝盖处,闭上双目从容说道:“你们建议都不错。”顿会儿便问:“徐州奏报应该呈交京都吧?”
左参谋:“按路程,该到。”
安怀德:“前阵章从潞死在徐州驿站,这会又是两百万两赈灾银在徐州消失,看来徐州这个地方风水不好。”
右参谋:“两桩事发生时间距离太近,就怕陛下误会到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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