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狩帝:“还是晚。”
“陛下早就预料到安怀德行动?”
“徐州知府
大太监领命去回话,很快端回甜汤,元狩帝直接接过。
康王劝道:“陛下,汤热,还是放凉为好。”
元狩帝:“倒觉得喝完能凉心。”
话外有话,但事关帝后,康王可不敢随意接话。
元狩帝喝完甜汤,盯着鱼竿,倒是主动开口:“皇后是来试探,看对赈灾银失踪态度。”
“将军,们来迟步。渔家寨还是被当成替罪羊,安抚使那边人证物证估计都已经准备好,就等三堂会审、画押定案,章从潞和两百万灾银被劫案子恐就此结。”
解开连接头盔遮住脸披面锁子,露出霍惊堂俊美出尘脸:“渔民得救,案子得查清,赈灾银也必须找到。”
重骑兵散指挥:“但现在们只知道章从潞是死在安怀德手里,不知道赈灾银在哪里,也没有安怀德贪墨河道银子证据,完全是头雾水,无处下手,更别提救渔民。”
霍惊堂翻身上马:“先留徐州暗中调查。”
“是!”散指挥回身,手指抵在唇边发出尖啸。
下意识抓住,手里柔软触感告诉她是块布,而后听见道低沉冷冽声音:“你是渔家寨幸存者?”
“不不不是,不是……是、是盐帮人,本是来这儿收上个月盐账,没成想遇到官府来渔家寨剿杀乱党,当时两边火并,害怕被牵连就找地方躲起来,天亮才出来,结果撞见来捡漏山匪才差点被——多亏大人相救,三娘感激不尽!大人,不是渔家寨乱党,真是徐州青山盐帮,们还有本地盐铁司同意开挖盐井文书——”
“渔家寨是被徐州知府以乱党之名带兵围剿吗?”
三娘迟疑:“当时躲起来,没看见人,但有听官兵喊带头‘孙参议’,还听他们提到什‘赈灾银’、‘安帅司’?”
“渔家寨可有活口?”
康王:“太子真敢碰赈灾银?”
元狩帝:“他不至于糊涂到这地步。”
康王:“是五皇子?”
元狩帝:“虽然老五蛮横霸道,没什仁爱之心,但他听太子话。”
康王皱眉:“不是太子也不是五皇子,难道真是乱党?可从未听过徐州出现敢劫官银乱党——安怀德传回来奏报里说有乱党持械杀官兵,后被尽数剿杀,而窝藏乱党之人也被抓进牢狱,只是还没审问出赈灾银下落。”
十几名重骑兵原地解散,没入山峦,不见踪影,连来过痕迹也被抹除干净。
***
京都大内,龙亭湖。
元狩帝在钓鱼,旁边站着康王,不会儿便有大太监匆匆跑来小声说皇后身边内侍太监送甜汤,正在外面候着。
元狩帝:“端进来,就说朕突然想吃皇后身边人做炙鸭,晚上过去。”
“杀大概八.九个人,剩下渔民被押进大牢,要定他们窝藏罪犯、勾连乱党罪名。”
“走吧。出去后别说你见过们。”
“三娘明白。”她连来过渔家寨都不会说,眼下谁敢跟乱党有勾连?
犹豫地向前走几步,三娘回头见那十几名重甲骑兵停在原地,伟岸身姿与身旁高大骏马相得益彰,乌泱泱仿若话本里惩恶罚贪天兵天将,不怒自威,令人心颤。
三娘不敢久留,速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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