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否只叫你查邓汶安案子?是叫你查淮南官场,还是叫你访察天下州县?唉,看你和钦差大人啊,还是年轻,不懂官场要少说话少做事道理,你做好分内之责就行,不该你管,不要多管闲事。除非陛下口谕清清楚楚,否则宁可不动,你这头热血上涌,隔省管喊冤百姓,置两江*员颜面于何地?不是明摆着说,两江*员没本事,还得你个巡守淮南钦差隔空办案?你要是不把案子转交,也是打脸,信不过两江*员,内涵他们尸位素餐,叫天下百姓怎看?陛下怎看?”
郑楚之背着手,苦口婆心劝谏:“时半会儿不会怎样,回头逮着你些小错处联名参你,你可熬不住。你隔省管冤案,里头能做文章地方多去——”
赵白鱼提醒:“不是,是钦差大人。”
“哦对对,说顺口,是你们钦差大人,就是担心你被连累,你此行随钦差下扬州,估摸是陛下想栽培你,给你个建功立业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能有个出色亮眼表现,万万不可被
赵白鱼连忙拱手:“标下惶恐,大人莫要折煞标下。”
郑楚之挥挥手:“说句掏心窝子话,你惶恐什?说欣赏你,就不是瞎说,哪天你真外放,就到冀州军来,当门下小将。”
赵白鱼抿唇笑,眼底有微不可察期待:“标下感激不尽。”脸上还适时流露出丝感激和野心。
要不是猜出他身份,真会被骗过去。
郑楚之心里冷笑,面上更温和:“方才见你和钦差形色匆匆,面有难色,可是和孙参议灭江南皇商满门这案子有关?”
机,眼下就是个能为他挣来漂亮政绩好时机——
智破徐州赈灾银被劫案。
郑楚之找准时机,快步上前,和拐过院门进来赵白鱼撞个正着,“什人走路不长眼?”
赵白鱼率先拱手道歉:“标下莽撞,请大人恕罪。”
郑楚之定睛看,神色微缓:“是你啊。你当日在公堂上表现倒是勇武,语道破,入木三分,叫淮南众同僚羞愧难当。”
赵白鱼笑容有点勉强:“是有点棘手,但是民有冤情,钦差责无旁贷。”
郑楚之:“到底是跨省案子,没有陛下手谕,就是僭越,即便查出真相,还民公道,难免被参折子,丢官事小,前途止步于此才是大事。”
“有这严重吗?”赵白鱼愣住,扯扯嘴角,眼里是掩不住焦急:“可……们钦差只是履行职责,还民公道,惩恶扬善,钦差抓是贪,,g,怎还会丢官?”
郑楚之:“你得按章程来,得有陛下亲笔手谕或口谕,准许你跨省执法。这就是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
赵白鱼:“但陛下恩准钦差便宜行事——”
赵白鱼做出谦卑姿态:“标下惶恐。”
“别跟说什惶恐莽撞,介武夫,受不文官那套酸不拉几,说句实话,很欣赏你当天在公堂上为百姓据理力争勇气。说来,本官还不知道你叫什。”
“标下赵大为。”
姓赵啊。
郑楚之闲话家常似说:“你是步军都虞侯……三衙出来?御前行走,根正苗红,前途无量。哪天放出去,到西北或是东北边打滚圈回来,官位擢擢,估计还得叫你声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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