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小郡王为什是小郡王?他也不小啊。”
“将军十五岁大胜突厥,班师回朝,陛下酒席间开玩笑要让将军直接袭爵。按律子女袭爵得削级,将军父亲是王爷,削级就是郡王。你知道君无戏言嘛,虽然没有下旨,但朝中上下都知道这事儿,又有康王开玩笑喊他小郡王,陛下没反对,慢慢就喊开,改不过来。而且……”
“而且什?”
崔副官前后左右观看,抬头看屋顶和围墙,确定没人才压低声音说:“你不知道十五岁小郡
赵白鱼将他疑问和猜测说出,霍惊堂立刻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还饿吗?”
“还行。”
“当年在伙头军还学到其他手艺,等会儿去山里抓只野兔,晚上做点好吃……”
“晚上不回城?”
“在这里睡眼。”
“真有啊!”赵白鱼自己都没发现他嫌弃鱼刺多鱼尾巴,就拿在手里不吃。“快说说,怎回事?”
霍惊堂自然地接过他手里鱼解决剩下来部分:“半夜肚子饿溜出军营,跑外面抓狼吃。”
赵白鱼兴致勃勃:“抓野狼!”
霍惊堂本来就是随口那说,过去事情真有点傻,但见赵白鱼看过来眼睛里流露出崇拜就讶然,被弄哭时候、知道他是唐河铁骑首领时,都没有过崇拜,怎杀只野狼还就崇敬上?
——笑话,有这好机会,霍惊堂自然不会错过!
和他手腕那条并拢甩着玩儿,瞥眼赵白鱼,做个噤声动作。
“……现在喜欢你寡言少语样子。”
霍惊堂说:“行军必备技能。”
“厨艺还是烤鱼?”
“你猜从军是从什小兵干起?”
“也行。”
话题就这欢快地揭过去,霍惊堂心下稍松口气。
赵白鱼笑眯眯地望着山谷,心想回头找海叔或者崔副官问,反正霍惊堂摆明不想说,说也百分百掺水分,还不如找别人问。
***
夕阳西下,砚冰煮好红糖鸡蛋却不见五郎和小郡王块儿回来,只好和崔副官块儿蹲在门口喝红糖鸡蛋,有搭没搭地聊天。
他就用最简单话语描述出最惊险画面,从遇狼、抓狼,与狼王为友,到被发现擅离军营打五十棍后,发配伙头军负责全军营伙食。
赵白鱼不知不觉就坐到霍惊堂身边,抓着霍惊堂手臂时不时紧张地握紧,最后松口气:“有意思。”
好像民间话本里,少年侠客传奇。
避开霍惊堂上药伤口,赵白鱼捏捏霍惊堂胳膊,硬邦邦,看就充满力量,确是能降伏狼王体格。
不知道少年时期霍惊堂是什样子,是不是跟头狼样桀骜不驯,看人目光都带着凶狠和防备?
赵白鱼迟疑:“不会是伙头军?”见霍惊堂笑,他惊讶地起身,也坐到围栏上,边啃烤鱼边惊奇:“真啊?不是,你堂堂小郡王,还是在你外公军队里,怎连点特殊待遇也没有?是不是人缘太差?嗐,就你以前那小性子,肯定是军队里刺头,着重关照对象。”
霍惊堂笑看着眉眼灵动赵白鱼,突然发现这样赵白鱼比要哭不哭小模样儿可怜可爱多。
啊,又发现小郎君不样面。
“有没有被打过屁股?”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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