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告诉六皇子:“部将拥兵自重尚且难以容忍,何况是屯兵篡位。所以猜陛下不知道屯兵养兵事,否则他平静不,东宫也没有这份闲心来信和你交易。”
矮几案后方端坐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老人,此时正端详京都府来信件,他便是郑国公。
听到小将声音,郑国公和蔼地招手:“不谈公务时,不必以上下级称。”
“是。”白脸小将抬头,皮肤因行军多年而呈小麦色,并非京都崇尚白里透红,但剑眉星目面孔尤为俊美,气度雍容,足见不凡。“孙儿见过外祖。”
此人便是当今六皇子霍昭汶,年十九,军龄有四五年之久。
“过来看这两封京都来信,封出自你大舅之手,另封出自东宫。”
用,没人适合当这案子主审!怎给自己揽回来这个磨死人差事?东宫……东宫不可能无动于衷,你着人死死盯着东宫和五皇子府两边动静,他们定谋而后定,还有后招等着跳进来!眼下必是山雨欲来前平静!”
幕僚觉得上差未免妄自菲薄:“也许东宫只是装出来镇定,指不定府里头如何人心惶惶。”
郑楚之脸颊抽搐,目光沧桑:“你不懂。你虽有满腹学识,却不及京都府里勾心斗角。们离开京都太久,哪里知道京都府里头水有多深?如何知道这些京官满口仁义道德,实则颗心臭不可闻!”
未及弱冠赵白鱼便能面不改色地假装被他利用,看他掉进圈套里,还能装作委屈受害者,事后竟还周全地演完全套,叫他信以为真他把控全局、耍少年钦差。
“实是可怕!十九岁便有如此心计,们常年驻扎边境,来往皆是豪爽武将,做什都是明刀明枪地来,纵有诡计阴谋也没这等心眼!”郑楚之不住控诉:“这些京官心脏得很,百八十个心眼跟你玩,怎玩得过?”
六皇子接过两封信件飞快看完,基本解京都府如今局势以及郑国公府陷于其中哪个位置,与此同时,郑国公观察六皇子神色变化。
“如何?”
“此局难破。”六皇子垂着眼眸,颇为冷静地分析:“外祖您最清楚父皇和八叔恩怨,眼下查到寄畅山庄,陪审官里又有十叔,想必父皇已经知道案子和八叔脱不干系,就看八叔在淮南犯案子大不大。猜,父皇心里有成算,但他也不清楚八叔手伸多长。”
“然也。”郑国公抚着胡子颇为欣慰,“你虽远在边境,却能通过信里只言片语推测出京都朝堂局势,确实天纵奇才。以対陛下解,他当下平静说明确实対淮南官场和这桩大案有定解,或者说,在他掌控之中。”
“靖王是陛下眼中钉,他手里西北军是陛下心腹大患,陛下不可能任由他龟缩在扬州而没有监视,所以有些事,陛下心知肚明。只是天高皇帝远,总有暗度陈仓法子,比如……屯兵造反!”
幕僚:“……”大人是病糊涂吧。
***
定州,冀州军营帐。
身朱漆山文甲白脸小将撩开营帐帘子,抱手行礼:“末将见过元帅!”
营帐正中摆着张矮几案,右侧有个约有四五米宽长、模拟突厥和定州地形沙盘,左侧则高高挂起张羊皮地图,其余甲胄笔墨等物事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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