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就在靖王手里免死金牌,除非解决掉它,才能消除元狩帝无法发泄怒火。
“陛下杀意主要在于除不掉靖王这点,司马骄贪污和安怀德屯兵只是火烧浇油,但也因此扩大陛下杀戮之心,让他怀疑每个朝官,担心他们都是靖王留下来旧部,怀疑他们实则忠心靖王,只有全部杀掉才能安心。”
赵白鱼分析:“阻止大狱办法是在天下人面前杀掉靖王,打消陛下对其他朝官怀疑。安怀德是靖王旧部,不太相信陛下没查到,或者没有防范,所以让他疑心病犯主要导1火索是司马骄。司马骄和东宫、中宫关系太亲近,等于卧榻之旁让人酣睡,陛下才有如此大反应。”
霍惊堂描摹赵白鱼掌纹:“继续说。”
赵白鱼:“打消怀疑不难,解决根源就行。”
赵白鱼伸手捧着霍惊堂脸,手指爬上他眉头摸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郎君等不止十年,怎会残忍地要求他必须善良?但知道丈夫是天底下最有原则、最不希望杀戮人,他不惧怕死亡,也不喜欢滥杀无辜。”
霍惊堂垂眸看他,琉璃色眼瞳里倒映着温和如水赵白鱼。
赵白鱼:“你找十叔告密就是不想闹得没法收拾,淮南大案被告发,圣上兴大狱是预料之中,是必然会发生事,不过你此前同说起这件事时候,给出回答基本不太肯定。所以猜你只想杀靖王,不想牵连无辜。”
霍惊堂:“没办法不牵连无辜。”
赵白鱼笑吟吟地看他:“真没办法吗?”
反手握住霍惊堂手掌,与他十指紧扣,难掩心疼。
“娘走时候,还太小,是十岁那年回靖王府发现里头处处是针对敌意,还有来自于名义上父亲时不时流露出来隐晦恨意,让心生疑问,便去寻找娘旧部。从他们嘴里得知娘、陛下和靖王三人之间恩怨,还有娘嫁进来后,被诸般羞辱、欺负,靖王视而不见就是纵容。”
霍惊堂表情冷漠:“当年如果不是陛下登基,借口要人质,而靖王心怀不轨选择送入宫……恐怕早就死在王府后宅那些阴私算计中。”
赵白鱼:“所以你想报仇?”
霍惊堂:“为人子,不该吗?”
霍惊堂
霍惊堂定定地看他,好半晌才妥协似,微不可察地叹气,握着赵白鱼放在他脸上手,佛珠背云轻轻地打在手背上,“小郎知。”
赵白鱼:“告诉,能帮你。”
霍惊堂:“很冒险,也不确定能不能行。”
他牵着赵白鱼坐在地上两个蒲团上,面向禅房外竹林,微风拂过,竹叶挲挲作响。
“和丹书铁券有关吧。”
赵白鱼动动嘴唇,不知如何说,说到底靖王是害死霍惊堂生母罪魁祸首,生恩、养恩都没有,反而带来无穷尽杀机,道是仇人也不为过。
不管是为他自己,为那些因靖王己之私而枉死无辜百姓,为死于靖王私心生母,霍惊堂报复无可厚非。
只是如果霍惊堂真能如他所表现出来为报仇不惜牵连无辜残酷冷血,他就不会把自己关在佛堂抄遍又遍佛经。
赵白鱼看向旁边火炉,里头有大量纸灰,是霍惊堂写好又烧掉佛经。
“小郎是来劝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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