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还有小辈记得老夫往事。唉,你这小辈尚且有劝上不惧死勇气,介老匹夫要是怕,传出去后哪有脸面见江东父老?”
赵白鱼立即起身,向高同知鞠躬:“白鱼代谢高大人高义之举!”
高同知单手扶起他:“天色已晚,小赵大人何不留在府上用晚膳?”
赵白鱼不好意思地拒绝:“家里有人等着。今晚不回去,怕他闯进大人府上,冒犯大人及大人干家眷。”
高同知颔首,表示理解,家有悍妻和家有悍夫个情况,叫人为难。
副枢密使府。
棋盘上,白棋被黑子包围,赵白鱼冥思苦想半天,选择将白子扔,洒脱笑并认输:“大人棋艺精湛,白鱼自愧不如。”
赵白鱼对面是高同知院,当朝宰执之。
高同知捏着下巴绺胡须,笑眯眯地望着赵白鱼说:“英雄出少年,及冠当封侯。以你才学,三年定能进士及第,而你才十九,尚有大把时间再来次。这次不必担心有人阻你科考,你拜在门下,定护你路。”
赵白鱼:“白鱼谢大人赏识,但科考于无甚用途。与其和万千学子争进士之位,从九品小官做起,不如趁现在有官可做,多花点时间在如何报效朝廷,为百姓做些实事,也能省下个进士之位,留与他人,算是积德,大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恭毕敬地送霍惊堂到门口,霍惊堂摆摆手:“本王相信卢老是聪明人。到这儿,不用送。”
卢知院目送霍惊堂背影消失,转身,脸上笑容顿时消失,回到书房深思熟虑,将临安郡王来意说与幕僚。
幕僚深感不解:“这位临安郡王自将兵权上交,便是派不理世事姿态,除非陛下调遣,否则闲赋在府,也不结交朋党,甚至是旧部也很少往来。如今做这出,是何意思?”
另个幕僚则说:“会不会是借此时机笼络朝臣?他在这时候出面,那幸存三百多人都欠小郡王救命之恩。”
幕僚:“可他是将出头做善人机会让给知院!”
待送走赵白鱼,高夫人走出,重新摆弄棋盘询问:“可行?”
高同知:“可以试。”
“朝官从前逼着陛下必须听从圣祖
高同知笑笑地看他:“小青天心善。”
赵白鱼失笑:“民间以讹传讹给白鱼谬赞,大人千万别当真。”
高同知看着棋局叹气:“也老啰,不知不觉为官三十载,做到这个位置也算是权倾朝野,只是官越做越大反而没有小赵大人敢辩黑白勇气。”
赵白鱼:“亦敬佩高大人二十年前孤身闯敌营,万马军中擒贼首,气吞万里,胸藏百万兵,何谈无勇?”
高同知顿时哈哈大笑,位极人臣多年,什马屁没听过?却还是头次心甘情愿戴赵白鱼送高帽,心情还格外畅快。
执扇幕僚却说:“官场没有不透风秘密,如果小郡王有心救朝官,恐怕不止找知院,应该还找其他宰相。”
卢知院:“前两日,耳闻那赵白鱼登门拜访赵府,和赵伯雍发生极大争执,说不定就是为这事吵架。”
幕僚愣下,问:“知院认为此法可行?”
卢知院沉默片刻:“死马当活马医,能救东宫,为婉儿,老夫也得挺着这把老骨头到垂拱殿前跪跪,何况这办法并非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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