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浑身震,猝不及防向前扑,试图抢走霍惊堂手里牌位,但被嵌进琵琶骨铁链牢牢勾住,披头散发、满身血迹,口中喊着‘茹娘’模样何其癫狂狼狈。
霍惊堂不解,靖王看似对他娘爱之入骨,为什当初发现穿着陛下衣服人是娘,还下令万箭齐发,让她死无全尸?
边说爱,边将她伤得体无完肤,霍惊堂只觉这种爱阴冷得刺骨。
靖王行刑日期就在除夕前夜,霍惊堂赶在除夕之前抹杀内心深处这份靖王所谓爱情带来阴影,在,bao风雪更猛烈之前,骑马赶回郡王府。
进温暖小厅,霍惊堂就发现屋子内外都贴精致窗花和桃符,瓶子里换上鲜艳红梅,桌上古董羹冒着
始终跟随身后狱卒打开牢门,恭敬地说:“郡王您请,按规矩有两炷香时间停留。”
火把被点燃,照亮乌黑地牢和重囚犯靖王脸。
靖王嗤笑:“怎,来弑父?”
霍惊堂颇为闲适,从怀里拿出生母灵位,居高临下睨着靖王:“带娘来看你即将被凌迟三千刀下场。”
靖王死死盯着霍惊堂手里牌位,脸颊肉在颤抖:“她牌位不在宫里?”
,直截当询问他们可是为赵白鱼而来,得到肯定答案后,表情和心样麻木。
今日之前,不知如何解决赵白鱼就职问题,担心给太好缺恐遭非议,绞尽脑汁寻个中规中矩官职留给赵白鱼。
今日之后,赵白鱼去哪赴任依然是个烫手问题。
自折磨两日吏部尚书选择将问题抛给元狩帝,如实奏禀三司两府六部多人来求赵白鱼,而他做不出抉择,便交由陛下决定。
彼时元狩帝书案前堆满沓奏折,折子将近半提到自己部门有空缺,委婉点,先夸赵白鱼再七拐八弯暗示来意,直接点譬如杜工先和户部副使就脸皮厚地提要求,说要人。
霍惊堂:“娘喜欢西北,喜欢自由。”
靖王愕然:“她没葬在皇陵?五哥舍得?”旋即不屑:“惺惺作态!该滚吧,想观刑?还是想亲自行刑?”
霍惊堂冷睨着他,没再言语,更没有叙旧谈亲情意思,目达到就挪动脚步准备离开。
“等等。”靖王叫住他,眼睛血红:“把茹娘灵位留下,让她看着死!如果她在天有灵,就让她解恨消气。”
霍惊堂反问:“然后今世恩怨笔勾销,来世继续祸害她?”他勾起唇角,琉璃色眼睛里片漠然:“娘去救陛下时,写封信,缝在襁褓夹层里,她说她没恨过你。知道吗?父亲,娘心里没你,爱恨都没有。”
元狩帝倍感头疼,以年关将近、与民同乐为由将此事推到年后再说,以至于赵白鱼卸去抚谕使差事后闲赋在家,直到上元节结束。
***
除夕前天,忽降,bao雪,大街小巷行人欲绝,摊铺小店阖门却扫,唯有花街柳巷和酒楼还开门迎客。
恰时有匹神俊西域汗血宝马风驰电掣,穿街而过,马蹄所过之处,雪花四溅。骏马缰绳骤然勒紧,前蹄高高抬起,仰天嘶鸣,停在大理寺天牢门口,马上下来身披皮大氅、着玄色广袖衣袍冷峻男人。
他步伐匆匆,亮起手里腰牌,踏进天牢大门,路未曾停留,直下到天牢第七层最深处关押重囚牢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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