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狩帝脸色阴晴不定地注视着杜工先,他现在已经不想猜测杜工先用意,这帮文武大臣行
杜工先被召进文德殿,双手垂在身侧,恭敬地站立不动。
元狩帝在上首,负手在后,背对杜工先,盯着墙上幅写有‘正大光明’字画,良久仿似回过神般转身说道:“说说,赵白鱼那几日都做什。”
杜工先将赵白鱼和户部斗法说明,用词之丰富,情节之跌宕,元狩帝听得入神。
杜工先说完,元狩帝还有些意犹未尽。
“雇牙行工人整日徘徊码头,盯着往来漕船,府内商人闻风色变。水门场务不配合他,关口浮舟大开,漕船畅行无阻,人力不可阻挡,他却能凭借几根铁索就把百来艘漕船拦下来——他还把漕运衙门算账家伙都搬运到渡口,直接在河中央就把税收?老五买断牙行工人,赵白鱼反而想出条邪招,找京都游侠相助?哈,”
数次邀请对方当门客都被拒。这样侠义之士却愿意为赵白鱼所驱,你以为闹大,舆情会帮谁?”
五皇子脸色煞白,随即阴狠道:“底下这帮吃干饭蠢货,拿半阴不阳消息就跑来邀功,险些害又输局!”
“行!”太子头痛不已,近来事事不顺,实在没耐心再纵容亲弟愚蠢:“和赵白鱼继续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唉,从父皇令赵白鱼担任税务使管漕运衙门时候,就知道府内漕运税银保不住。”
五皇子急,“二哥,您真要让出漕运税银?这可是眼下咱们来钱最快路子!淮南大受重创,外省漕运不得不收敛锋芒,但西北那地方吃银子吃得紧,们现在口袋里都空,不从别处找贴补,难道真要当掉府库里东西?”
太子:“真到时候,该当就当,孤不嫌丢人。”横眼五皇子,他敲着桌说:“户部掌管天下税收,皇祖父和父皇为不家独大才辟出税务司,可是总来说,税务司还在三司管辖之下,户部多年经营,盘根错节,并非毫无效用,想动户部就怕是得伤筋动骨。”
元狩帝摇头失笑,越想越好笑:“哈哈哈……”
杜工先配合地说:“行事是无赖些,对不住圣人之道。”
元狩帝不赞同:“当官又不是教学先生,应权通变为重,何必处处遵循圣人之道?他这行事是自成道,邪点,无赖点,但是歪打正着。不过也是因此,朕才知道原来漕运利润如此丰厚。”
他变脸色:“最多时年税不过百五十万,还是在户部管辖时才有入税数目,朕还以为这是个穷行当,还以为之前是户部管辖有方,最近思索要不要废这没用新衙门,把府内漕运重新交到户部手里。杜卿家,你说是不是朕这几年太心慈手软,以至于人人都能骑到朕头上?去年江南科考大案、淮南大案,不足以震慑底下这般文武大臣吗?是不是非得逼朕把人全杀光,才知道真正害怕?”
杜工先连忙跪下:“陛下喜怒。”
五皇子:“也是这想,不怕赵白鱼动到户部筋骨,就是漕运这条大鱼太肥……”
太子:“漕运不能全让,至少得留三成捏在户部手里。”
五皇子犹豫:“们能让步,可是赵白鱼会同意?”
“他会同意。”太子说:“找个时间会会赵白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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