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便牵起赵白鱼手说道:“小郎,们去桥对岸,那儿有户人家,听闻家里泉水异常甘甜,能去晦气,们去求壶。”
太子脸色阴沉地盯着霍惊堂背影,对方从小就不给他面子,那时他还不是储君,而现在他已是大景储君,霍惊堂再出色也是他臣子,还当众落他面子,实在是……
罪该万死!
“对,”霍惊堂忽然转头说:“太子近来忙于朝事,疏于武艺,明日到宫里奏请圣上,允许太子休假几天到校场里练练。”
校场——
他将那段缘分亲手送到赵白鱼手里?
“就算看不见本王,也当瞧得见摊主和别人说话,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得出摊主是为小郎才拿出另副面具。便不是小郎,换作随意个人,赵钰铮跑出来横插脚也叫抢。这是个人品行修养问题,跟官场规则有何关系?”
霍惊堂语气冷淡,针见血,刺得太子等人尴尬不已。
太子:“今日于四郎而言非同般,他异常欣喜,难免情状有失,临安郡王不会连这点小事也揪着不放?”
霍惊堂:“本王会。”
员不少人脉寻求帮助,奈何唐河铁骑太机密,相关消息被捂得死死,以至于回来四五个月仍不知那人是何身份。
谁能料到竟在此时见到直想见人。
就在他加冠之日,在他成年之时,骤然出现,如泡如影,如电如露。
赵钰铮听见心跳声:“你……”
他话还没出过就被太子打断:“霍惊堂,四郎并无其他意思,切莫妄加揣测。如果你和四郎相处过就会知道他心性纯良,从无害人之心。”
太子倒吸口凉气,猛地想起个把月前,霍惊堂突然发疯,在父皇面前说他身体羸弱、疏于武艺,愣是让他抽出时间到校场操练两个时辰,霍惊堂边摆出副为他好嘴脸边殴打他。
记忆回笼,太子感觉他
太子:“——!”时无言,嘴巴张张合合,断断续续:“你个大男人怎……四郎并非故意,也道过谦,这得饶人处且饶人……”
说着说着他也糊涂,本来想替四郎讨公道,怎感觉好像坐实‘错在四郎’?
霍惊堂:“算,当日既能在闹市不问缘由便挑衅本王,想来本就跋扈惯,不如家小郎君知礼守礼。”
赵长风闻言沉下脸色,赵三郎既尴尬又突生愠怒。
霍惊堂扯起唇角,睨着他们几人,嗓音拖长拖慢,吐字清晰:“毕竟万千宠爱,有人兜底,连自己闯祸也能让无干人等背锅。说来人有私情实属寻常,所以本王偏心偏爱小郎,想必太子也能理解口出无状。行,你们逛你们。”
霍惊堂……?
赵长风和赵三郎朝霍惊堂拱手,不约而同挡在赵钰铮前面:“见过小郡王。”
赵钰铮愣在原地,瞳孔收缩,嘴唇失却血色,抬眼看向自他十岁左右便魂牵梦萦人在他人生最重要天突然降临,却神色冷淡,连看他眼都懒得看。
比梦里人姿态冷淡更让他惶恐是他曾和这人拥有百世才能修来缘分,他们曾有过姻缘,曾是世间彼此关系最近、最亲密人。
可他亲人们将这段关系斩断,而他视若敝履,如遇洪水猛兽,明知赵白鱼无辜,在得知对方被李代桃僵那刻,还是心生犹豫,装聋作哑扮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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